该有很多仆人。
秦良玉跟赵瀚聊得很融洽,从驻防聊到官吏,又从官吏聊到民生。
秦良玉突然说:“我在南京看到一种盘娘糖,是用番薯制作的。听说番薯产量很高还不挑地?”
“石砫还没引种吗?”赵瀚问道。
“只引种了苞谷玉米,有时候也种高粱,”秦良玉叹息,“石砫山多地少,能种稻米的土地不多,土民都生活艰难得很。石砫还算好的,这些年轻徭薄赋。旁边的酉阳宣抚司,那才是一言难尽。本来就很穷困,土司还横征暴敛,前些年甚至激得土民暴乱。”
赵瀚说道:“这种土司须得严惩。”
秦良玉知道怎么严惩,昨天她问过南京勋贵的下场。
上了年纪的全部处死,青壮打散了扔去各个矿山,女子嫁给移民北方的单身汉。若有孩童,由生母带着改嫁。
手段非常残酷,还不浪费人力资源。
秦良玉问道:“可否给些番薯种子,老身带回石砫引种。”
“这个自然可行,”赵瀚说道,“选那些大番薯做薯种,埋到土地会发芽长藤。再剪下藤蔓插栽,一年就能插出几十亩番薯地,几年之后就能推广到整个石砫。”
秦良玉笑道:“不料都督对农事也精通。”
赵瀚摆手说:“我也只知一个大概,等老夫人回去的时候,我派几个精通番薯栽种的老农跟随。这细节之事,还得老农说了算。”
马万里坐在旁边聆听,急得想要抓耳挠腮。
祖母和赵都督都是大人物,却围绕农事聊得兴致勃勃,甚至一聊就是半个小时。不仅是引种番薯,还有如何开垦荒山,如何改良荒地土壤,如何组织百姓兴修水利。
北伐呢?
杀鞑子呢?
皇子公主呢?
石砫土司今后如何安排?
“夫君,老夫人,马将军,请入内用餐了。”费如兰微笑着走来。
众人转移到饭厅,赵瀚亲自给秦良玉倒酒。
“老夫人,我一向是不饮酒的,今日就陪老夫人一醉方休。”赵瀚笑着说。
秦良玉笑道:“老了,喝不得年轻时多。”
赵瀚说道:“那就随意,我先敬老夫人一杯!”
临近过年,官员放假,赵瀚也放下俗务休息。
赵瀚待治下官吏并不苛刻,不但俸禄比大明更高,就连假期也比大明更多。
从腊月二十七,一直放假到正月初三。
元宵节放假三天。
清明节、上巳节、寒食节,已在明代合而为一,加起来放假三天。
端午、中秋、重阳、冬至,各放假三天。
每旬放假一天,初九、十九、二十九休息,俗话讲就是逢九休一。
非常人性化,让官吏有时间放松。
放假期间跟大明一样,每个部门,必须留一两个人值班。
当然,前线休息不了,负责移民的也没法休息。
两杯黄酒下肚,秦良玉指着马万里:“我这孙儿,从小读书,弓马娴熟。他立志找鞑子报仇,能够在都督军中做一小卒?”
“马兄文武全才,怎能屈做小卒?”赵瀚笑道,“正好我要扩编骑兵,马兄若是愿意,可做骑兵哨长。”
秦良玉说:“老身知道大同军规矩严厉,军官须得论功升迁,让他去做小卒便可。”
赵瀚摇头:“大同军就缺骑将,马兄做哨长已是委屈了,暂时只能统领一百骑兵。等战马繁衍开来,今后再次扩军,马兄统领三五千骁骑亦可为也。”
“多谢都督!”马万里非常兴奋。
他虽然从小练习弓马,但石砫根本没有成规模的骑兵。
马万里一想到统率精骑,纵横沙场,所向披靡,那感觉就爽快得很。
蓦地,马万里忍不住问:“都督如此年轻,敢问贵庚几何?”
“快二十三岁了。”赵瀚笑道。
马万里顿时无语,他比赵瀚还大一岁。
秦良玉也有些惊讶,但并不纠结于此,而是问道:“皇子皇女何在?”
赵瀚说道:“读书去了,中午在学堂吃饭,晚上才在家里吃。他们每日与我一同用餐的。”
“原来如此。”秦良玉彻底放下心来。
双方根本就不谈归附之事,更不谈归附之后的待遇,似乎谈那些东西都是多余的。
解释一下,三四层的小楼,用不了多少钢筋,甚至可以不用混凝土。就算使用,也只在每层过渡时浇一圈。至于框架结构,那是21世纪之后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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