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部纠缠不清。等天下平定之后,双方的关系会慢慢理顺。
赵瀚的称号变成吴王,官员的官名自然也得改。庞春来是吏部尚书,李邦华是兵部尚书,陈茂生是礼部尚书。
费如鹤、黄幺、李正等人,都被升为左都督。
茅元仪、徐念祖等人,叫做兵曹秘书。
马万年被送去济州岛,协助训练骑兵。
秦良玉坐船返回石砫,她要抽调白杆兵,抢在张献忠之前,迅速渡江拿下云阳。
当她路过夔州的时候,夔州已经失守。
继续坐船往上,张献忠的部队,竟然已经攻克云阳!
秦良玉直接在万县登岸,命令随从回石砫调兵,自己只带几个人防守万县。
来到城外,秦良玉命人呼喊:“石砫秦良玉在此,快快开城!”
“秦夫人?”
知县谢宗泰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快快把秦夫人吊上来!”
几个箩筐放下,秦良玉和随从很快来到城墙之上。
“晚生谢宗泰,见过秦夫人!”
谢宗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感动得想要哭泣。
他是崇祯十年进士,刚做知县一年,老家浙江就被赵瀚攻占。随后局势大变,四川与朝廷失去联系,谢宗泰就一直稀里糊涂做官。
这货是个断案高手,做法官还算专业对口,让他守城纯属赶鸭子上架。
秦良玉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城内守军有多少?”
“只有三百多乡勇,还是过年之前招募的。”谢宗泰回答。
秦良玉也不好责骂其无能,毕竟张献忠的大军不远,这位知县没有弃城而逃已算尽职。
秦良玉又问:“府库之中有多少钱粮?”
“不多了,”谢宗泰又补充一句,“若是几百士卒,倒能吃两三个月。招募更多士卒,怕是一个月就得军粮耗尽。”
秦良玉顾不得许多,只能拿出大同军旗,撒谎道:“陛下已将坤兴公主下嫁,并册封江西赵瀚为吴王。此时此刻,皇子皇女皆在南京,不啻为传国托孤之举也。”
“真真的?”谢宗泰难以置信。
秦良玉叹息:“北直隶被流寇和鞑奴三面包围,大明倾覆不远,陛下也得留条退路。”
“唉!”谢宗泰也只能感慨。
秦良玉又说:“吴王坐拥闽粤湘浙淮赣诸地,今后必然登基。夏收之后,吴王就会遣大军来四川,届时八贼必定败退。”
“可城中这点人,也守不到夏收啊。”谢宗泰说道。
“还有白杆兵呢,”秦良玉故意露出自信笑容,“我都来了,白杆兵不日便至,你将此事告之全城百姓。”
“好!”谢宗泰顿时有了信心。
秦良玉又说:“立即搜集木料,召集城中木匠。烂木头都可以,枪头也以木制,全部涂成白色,制作假的白杆枪。城头插上大同军旗、马字旗和秦字旗,派人去城外散播白杆兵已至的消息。”
“此计大妙!”谢宗泰听得更有信心。
秦良玉说道:“把陛下册封吴王、下嫁公主之事,也一并传到城外。还有,在城中宣传八贼残暴,就说一旦城破,必被贼寇烧杀抢掠。逼迫城中富户捐钱捐粮,召集百姓前来守城。算了,聚兵劝捐之事,我亲自去办!”
有了秦良玉做主心骨,整座县城迅速运转起来。
谢宗泰虽然不懂守城,听命办事的能力却有,各项事务居然做得井井有条。
秦良玉的大名摆出来,又有吴王做招牌,富户们害怕张献忠劫掠,也都非常干脆的捐献钱粮。
接着又在城中行保甲法,外地人一律集中看押,尽量防止张献忠的奸细作乱。
城中肯定有张献忠的奸细,他用这招夺城无数。
张献忠,受伤了。
七年前,他就打过一次夔州。
知府还没上任,通判、推官、知县全部逃跑,同知何承光挺身而出。
何承光带着几千百姓,面对数万人的围攻,一直坚守到军粮断绝。
奸细报告说校场有粮,趁着何承光运粮之机,劫狱释放囚犯,放火制造混乱,张献忠一举攻破夔州。
何承光浴血奋战,全家十七口人,无一投降,皆遭杀戮。
那次之后,为防万一,夔州府城就安装了两门铜炮。
两个月前,张献忠亲自督战攻城,被一炮轰得擦身而过。
人倒是没事儿,但战马受惊,跌下来摔断腿。
休养期间,大冬天又感冒了,气得他在夔州城大掠三日。
如今腿伤痊愈,接骨大夫手艺不精,给张献忠治成一个跛子。
拿下云阳之后,张献忠兵分两路,亲率主力前往万县,又让李定国去打开县。
在半路上,就有探子回报军情:“大王,城中细作断了联系。据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