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个孩子包扎伤口,又给自己包扎止血。许久之后,才失魂落魄启程,带着哭喊不止的小孩前往海州城。他们已经是废人了,在弱肉强食的满清,很可能会活活饿死。
汉人包衣被带回来,刘大章大喊:“军爷,这人是狗汉奸!”
骑兵队长笑道:“若是受了气,每人去打他两拳。别打死了,辽东人口不够,还要留着做苦役呢。”
汉人农奴们立即冲上去,对那包衣拳脚相向。
金国珍犹豫一阵,也上前打人。他把这当成投名状,害怕自己不打,就会被“大明天兵”视为敌人。
回到那户满人家里,鼻青脸肿的包衣,带着骑兵入室搜粮,还牵出一头耕牛、两头骡子。
女主人也被搜出来,还有一个女童。
金国珍立即奔跑上前,将那女主人踹倒,骑在对方身上扇耳光,嘴里喊着朝鲜话:“让你打我,让你打我。我就偷吃一口喂牛的豆饼,你差点把我打死!我是人啊,还比不上耕田的牛?”
女主人捂脸哭嚎,金国珍越打越起劲。
“军爷,院子里有一架套车,”刘大章说道,“可以用车把粮食拉走。”
骑兵队长点点头,问道:“哥哥是哪里人?”
刘大章忙说:“不敢称哥哥,小人名叫刘大章,原籍宝坻县。老父亲分家,小人还分到几十亩地,多少也算个小地主,小人的儿子还是生员呢。就是这些该死的鞑子,如今家人也寻不见了,不晓得我那儿子是死是活。”
骑兵队长笑着说:“等回到盖州,就给你们分田,还抽签分婆娘成家。”
“分婆娘?”刘大章没听明白。
骑兵队长指着正在挨打的女主人:“这女人你要不要?”
刘大章愣了愣,随即咬牙切齿说:“要!她男人害得我妻离子散,她今后就得给我生儿子传香火。得勤俭持家,老实种地干活,不听话就往死里打!”
东北人烟稀少,必须尽快恢复人口。
全部从南方移民太困难,本地人必须尽量保留,就连满人妇女也得留下。
金国珍将女主人痛打一顿,随即跑到骑兵队长面前,跪下用蹩脚汉话说:“军爷,盛京那边,还有好多朝鲜人。他们都会种地,小的可以做包衣,帮军爷管着朝鲜人种地!”
骑兵队长忍俊不禁:“哈哈,大同军没有包衣,你今后好好干活,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
不多时,又有骑兵带着包衣和农奴过来,还押着两车粮食。
到了海州地界,人口明显变多。
沈阳周边几座城市,以及城市下辖的乡村,本就是人口最密集的地区,而且被满清经营多年。即便八旗军全部带走,辖地人口抽走三分之二,剩下的人口依旧远远多于辽东半岛。
此时正值春耕时节,胡定贵想学满清的惯用套路,把多尔衮的核心大本营抢空。
人口、牲畜、粮食,全部搬回盖州。
今后盖州就是军事基地,在获得大量人口之后,一两年时间就能实现粮食自给。
至于沈阳、辽阳、海州等城,不管能否攻下,胡定贵都不会留守。他怕满清派遣大军杀回,困守城池无法获得粮食补给,到时候肯定是全军覆没。
盖州则不一样,可以据城死守,粮食不够就走海运。
而且,还可从盖州出兵,去攻打宁远、锦州等城,把满清八旗军堵死在山海关内。
2300多大同骑兵,分成23个百人队,倾洒出去到处劫掠乡村。
砍掉满洲男子的拇指,抢走满洲妇女,带走包衣、农奴、牲畜和粮食。实在带不走的粮食,堆积起来看守,等着大同军步兵前来接收!
海州和辽阳,各有150守军。
大同骑兵带着人口和战利品,大摇大摆从城外经过,城内守军都不敢出来。他们甚至搞不清楚,敌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或者,敌人到底是谁?
至于沈阳,足足800八旗军驻守,果真兵力雄厚得很呢。
盖州与海州相距120里,胡定贵等不及更多民夫,只让盖州城百姓帮忙运粮,带着半个月的军粮就直接出发了。
途中接收大量骑兵送来的农奴做民夫,浩浩荡荡将海州城包围。
海州的满清官员,已经组织好百姓守城。
守城部队,有50满洲八旗、100汉军八旗,1000多满洲平民,3000多汉人平民,还有2000多汉人包衣。其中,三分之一的满洲平民,被斩断了双手大拇指。
海州城墙高八米,称得上雄伟。
胡定贵连粮食都没带够,更别提火炮和攻城器械。
军中宣教官全员出动,还带上许多本地农奴,跑去城外呼喊劝降:“城里的汉人兄弟,黄台吉被多尔衮下毒害死了。多尔衮霸占太后,早就跟跟太后私通,伪清皇帝也是多尔衮的野种。豪格带兵跟多尔衮内讧,我汉人皇帝已经出兵包围北京。满清就要没了,汉人兄弟快快投降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