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臣、王辅臣、李定国、李辅国
牵一发而动全身,尼堪的败逃,让双方的骑兵陆续加入战场。
要知道,豪格为了快速撤军,是把甲胄扔掉了的。如今,只有少数骑兵穿着铠甲,要么是在半路抢来的,要么是从沿途的八旗兵那里扒来的。
“砰砰砰!”
满清的一些骑兵,在马背上开枪,陆续有上百大同骑兵被击中。
但也仅此而已,他们的龙骑兵太少,对战局的影响微乎其微。
劳萨跟另一队大同骑兵撞上,这次没有墙式冲锋,因为时间太短来不及列阵。双方以传统的松散阵型对冲,彼此杀进对方的阵型空隙。大同骑兵只要不落马,大部分都是伤而不死,没穿甲胄的满清骑兵阵亡率高得多!
王辅臣一马当先,已追至尼堪身后。
尼堪听到马蹄声,回头撇了一眼,只见一杆长枪刺来。他连忙伏身躲避,王辅臣一枪刺空,干脆举枪砸下去。
这杆枪的枪杆,为复合材料制成,带有一定的任性。说是砸,其实就是抖腕,王辅臣手腕一抖,枪杆便落在尼堪背上。
仅一尺距离落下,尼堪却似被大锤砸中,趴在马背上口吐鲜血。
好一员猛将,不仅力气大,居然还会用巧劲!
尼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死死抓住缰绳。突然腰部一痛,整个身体被戳得朝旁边倒,下半身翻落马背,手里依旧抓着缰绳,被战马拖出好几步才放手。
“啊!”
另一个大同骑兵,纵马从尼堪身上踩过,把这货的脊椎都给踩断。
王辅臣这支部队,足足追出一里地,才渐渐停下来。己方阵亡二百多人,主要为冲锋时被撞落马背。敌方的三千骑,却被杀得完全溃散,大概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部阵亡。
王辅臣下令重新结阵,密集阵型开始小跑,继而逐渐加速奔跑,朝着另一支满清骑兵的侧翼撞去。
“快走!”
满达海见势不妙,立即带着部队,奔向更北方的丘陵。
豪格的反应同样如此,不着甲的满清骑兵,面对着棉甲或胸甲的大同骁骑兵,再凶悍的满洲勇士都不能扭转战局。各处厮杀都出现劣势,一部分满清骑兵已经崩溃,再打下去逃都没法逃。
“鞑子主帅要逃,随我追!”大同骑兵主将王廷臣,带着骑兵师的中军预备队,亲自朝着豪格那边追去。
骑兵师总宣教官王尧臣,则率部去追杀满达海。
是不是很绕,王廷臣、王尧臣、王辅臣,居然在骑兵师全都凑齐了。
其实吧,除了王廷臣之外,另外两个都是后来改的。
特别是王辅臣,山西流寇一个,投了大明官军才改的名。
豪格和满达海两位王爷逃跑,正在厮杀的满清骑兵,顿时士气跌到谷底。也就劳萨还在浴血奋战,其他的满清骑兵部队,纷纷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从天津跑回来的鞑子主力,一战尽没,在辽西北的丘陵中被追得漫山遍野逃窜。
被王廷臣紧追不舍,豪格终于彻底怒了,竟然带着部队转身作战。
双方都只千余人,抛弃任何花活,也不互射箭矢缠斗,直接以松散阵型对冲而去。
王廷臣是大明京师的三千营出身,跟着曹变蛟一起南投。曹变蛟升迁没有王廷臣快,纯粹是老曹那货军纪不行,陆陆续续遭了四次处分。
第一次对冲,王廷臣手刃一人。
两军错马而过,各自减速转身。大同骑兵受伤的不少,但阵亡不到两成,满清骑兵却直接阵亡四成。
“再来!”
王廷臣喊道。
豪格这次认准了王廷臣,以少击多,死命冲锋,他自己奋力朝着王廷臣冲去。
两人几乎同时出枪,各自闪避开来。
但大同骑兵更多,王廷臣一枪刺空,另一侧的大同骑兵,却抽冷子刺中豪格胯下的战马。
“嘶聿聿!”
战马悲鸣,扬蹄而起,将豪格甩离马背。
“快救王爷!”
豪格的亲兵纷纷勒马,想去将其救回,大同骑兵却趁机再次冲锋。
王廷臣挺枪刺出,挑翻豪格的一个亲兵。其余亲兵,也被麾下杀死,再调转马头看去,却见豪格横尸于地,也不知是被谁的马踩死了。
追击满达海的王尧臣回来,一脸懊恼道:“贼将分兵断后,带着几十个亲兵跑了!”
“不怕,哈哈,”王廷臣大笑,“这些都是从河北回来的鞑子,如此狼狈,连甲胄都不齐,很明显是费爵爷赢了。就算能逃几百骑回去,鞑子也精锐尽失,顶多明年咱们就能收复整个辽东。”
主战场那边,满清悍将劳萨,身披八创还在厮杀,他身边的骑兵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大同骑兵将这十多骑围住,就那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