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丈了,何事要如此郑重其事?”
宋延渥不理,恭敬地拜服在路上,平和地说道:“老臣听人不止一次说,孝明皇后之弟,右监门率府副率王继勋仍行脔割奴婢之事,屡教不改……”
王继勋大骇而怒骂道:“宋延渥,你不要胡说!”
“……然,群臣黎民无不感念孝明皇后之仁慈圣德,由是不以告发。只此事着实有伤天和,老臣请四皇子做主,以先皇后之法令,处置为非作歹的王继勋,以正超纲纪统,以全天子明德,以敬先皇后圣明。”宋延渥说罢,匍匐于地再不做声。
赵德芳心头震怒至极。
脔割奴婢,可不只是残暴那么简单。
那是在吃人!
赵德昭呆呆听宋延渥说完,忽然轻轻哈的一声险些笑出声来。
好啊!
这下看四哥儿怎么解决!
他总不能“大义灭亲”连自己的亲舅舅都杀了?
这难题——
“却看他怎么处置。”赵德昭索性袖手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那王继勋怒火万丈,大步走过来试图动手。
“拿下。”心中震撼万分的王继恩忽听赵德芳声音稍有些嘶哑地喝令。
什么?
“此事既是国事又是家事,外公去世的早,王氏一门如今只留下这么一个不肖逆子,而我只是皇子,并无职权,只能以家法处理。”赵德芳紧握着铁剑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缓缓说道,“开平公告发,自还须验证。我会奏请官家查证,一旦证据确凿,我代母亲处理这个……这个弟弟,将此人拿下,先拘押在大内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