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典范,怎可深入庖厨,做小人之事?!”
长公主也阻拦:“好孩子,你的心意大姑姑知道,但此事绝技不可。”
“那里有不可,我是小儿辈,纵然天不可,人情却可。”赵德芳笑道,“所谓‘君子远庖厨’,我视之,乃义。然,饮食中,牛羊会惨叫,稻麦岂无声?不忍见血肉之惨状,却有‘三月不知肉味’的遗憾,譬如掩耳盗铃般。”
这话才说到这里,长公主与越国夫人一起作色。
“四哥儿,慎言!”越国夫人按着桌沿长身而起,毫不迟疑地斥责,“你若这般说话,我却要行一行赵家的家法了!”
赵宋以什么治天下?
不外乎忠孝节义,此乃儒学纲常的范畴。
赵德芳这番话不要紧,传到外人耳朵里可了不得!
那可是让他和那些儒生们,乃至于朝廷里的文臣们打起来的!
赵德芳微微一笑,目光在那些诰命夫人的脸上转了一圈。
这些妇人无一不是饱读诗书的女子,若谈论子曰,她们比他能说。
但,赵德芳要的就是她们能说。
他自穿越之后,就没想过要用现如今的儒学来维系赵宋的天下。
无它,只因为他知“大送”王朝的命运而已。
何况,以他的性子必定要与这旧社会的儒生们论一论什么叫做学问。
换句话说,他必定要和那些儒生们来一场青梅煮酒论英雄。
只不过,他如今好比刘皇叔。
那些儒生才是曹孟德那厮。
那就,狭路相逢,先打这一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