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铜镜前教导道,“德芳,心善也要有个度,我不见怪你的善良,可魏王府,乃至晋王府许多人,他们却对你的话讨厌得很,你若经常这么说,他们听多了自然要多想,你是皇嫡子,该注意的时候千万要注意。”
说完她偏了一下头,自香肩笑吟吟指着侍女,说道:“你瞧,她已经对你很有意见了。”
侍女不说话。
“我不想那些太长远的,只想美好的人都能活下去。”赵德芳淡然道,“纵然是敌人,如萧绰这样的强大的敌人,我也想着他们能长命百岁,与我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何况是你呢,大概这也是一种对待陌生环境很想广交朋友的不安全感罢了,我既是皇嫡子,还在乎他们的看法作甚。”
越国夫人轻叹一声,在没有责备赵德芳。
一时打扮停当后,她才起身拉起赵德芳,徐徐往外面走去,口中叮嘱道:“片刻我带那少女,去你大姑姑府上等候,你去请你四婶娘,”想想掩唇轻笑道,“你这小鬼头,只怕请不到你四叔的一大笔钱,可千万莫推辞哦。”
赵德芳不明白。
“傻小子。”越国夫人轻笑,“你四叔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怎肯让她跟随在你的身后,又怎肯跟在我的身后。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还不明白么?”
赵德芳脸色一白,这么说四叔有可能……
“可这话……你也不该跟我说啊。”赵德芳不解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