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
赵德芳果断有些不相信。
“是北汉刺客,你用脑子想一下,在你们陪我于京师的商铺留恋之时,有刺客小心!”萧绰又一伸手将赵德芳拽到了一边。
笑呵呵上来送茶水毛巾的小二手中蓦然多了一把短刀直奔赵德芳脖子狠狠刺过来。
赵德芳一让,那短刀奔着萧绰的面目刺过去。
“当符家的女儿是废物么。”越国夫人轻哼一声,双掌一错,雪白的双手,看着纤秾合度,十分没有力气,但却紧紧夹住那一把短刀进展不得半寸。
赵德芳骇然。
他当然知道越国夫人身手不错,前朝时候还曾左右开弓射杀贼兵。
可她竟强横至此
砰!
长公主从旁边提起一把椅子,迎头砸在那此刻头上。
这一下真打得此刻脑浆迸裂,刹那间仰面倒,死了。
我
赵德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子,记着,自乱世过来的,哪怕是女人,那也是有一技之长的。”长公主呵斥道,“不要过去,让窗子开着。”
话音未落,隔壁砰的一声,一条昂扬的汉子撞破木墙壁窜了过来,那人手舞一把单刀,一手持着盾牌,却直奔王陈二人杀了过去。
“莫要慌乱!”陈氏低喝道,手中抄起一把椅子,迎面奋力掷出,被那人盾牌一档便粉碎,可她也不惧贼人,又抄起一把椅子迎头砸了下去。
她父亲是一个从小军官转职到文官系统的军人。
王氏就差了一些,她家学渊博,可从未教过怎么和敌人厮杀啊。
赵德芳余光一瞥心中佩服了。
她虽是力气弱小的女子,可一点儿也不见慌乱。
“你的扈从呢?”赵德芳问萧绰。
萧绰一手拿一根桌子腿一手却拿着小二丢下的短刀,目光遽然凶狠。
然而,楼下传来几声惨叫,还有人喝道:“主人,挡不住!”
萧绰道:“兀颜术,你怎样?”
那人却再也没有声音了。
萧绰冷笑一声,给赵德芳使了个眼色。
怎么?
那人是敌人的人?
“小心。”萧绰嘴里提醒着赵德芳,手里的短刀却瞬间钻进那青年的盾牌,只见刀光起,那人急速后退。
好身手!
越国夫人倒退两步,精致的耳朵却竖起来。
怎地?
另一边又砰的一声,又有人钻了过来。
“是你们!”萧绰大吃一惊。
钻过来那人五十岁许年纪,相貌堂堂十分威武。
可赵德芳不认识他。
“契丹,胡儿也,可杀。”那人看了赵德芳两眼,十分认真道,“可是中国四皇子当面?”
“不错,我是赵德芳,阁下上下?”赵德芳问道。
那人道:“侍卫都虞侯刘继业。”
刘继业?
哦,杨继业。
赵德芳忽的一惊。
杨无敌?
赵德芳惊道:“汝何以至此?”
杨业面上稍惭愧,但那青年却骂道:“刘继业,汝念汝弟为伪宋官员也?”
赵德芳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萧绰道:“他本名杨业,弟弟杨重勋,乃你国麟州防御使。”
赵德芳茫然了,他不记得史书上杨家将到底还有哪些。
可演义中杨无敌的兄长可都战死了啊。
“那这厮又是谁?”赵德芳指着那青年道。
萧绰目光在他袖子上一瞥,哼地道:“此人等同你的身份。”
北汉太子?
赵德芳只觉着自己对这时代了解的太少了。
那人神情昂然,口中却喝道:“赵德芳小儿,识得大汉刘继元么?”
刘继元?
谁?
赵德芳真的不知道。
萧绰轻笑道:“刘继元者本姓何,长兄出为薛钊者今以刘氏笑杨业,彼杨何曾过汾河。”
这句诗的意思是,刘继元本名叫何继元,他有个哥哥是一个叫薛钊的人的儿子,所以,刘继元的母亲改嫁过一次。今天,刘继元却嘲笑杨业被北汉国主赐名叫刘继业,可杨业的母亲根本却没有过汾河过。
一句话,你刘继元一个改嫁的女人生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嘲笑刘继业?
这要是联系刘继元的身份,嘲讽的意思就更浓了。
要知道,如今的北汉国主刘均可没有子嗣,收养了他姐姐的儿子,也就是外甥,这两个还是同一个母亲不同的父亲,可见萧绰的嘴巴有多阴毒。
赵德芳略有些不悦,身为女子取笑一个乱世中改嫁过的女人这不是道德问题。
这是思想问题。
“别这么说,骂人不骂妈,文明你我他,你不应该是那么狭隘的人。”赵德芳批评。
萧绰还有写委屈。
看不出我在激怒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