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别人,自然由阿式去做最好,立了功,将来才好继承我的人马嘛。届时纵使别人有意见,我训斥阿式几句,也就过去了,谁会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胡氏听了,将信将疑。“你当真如此想?”
“那当然,阿式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的人马不传给他,还能传给谁?”
胡氏转怒为喜,随即又道:“虽说如此,却还是有些急了。你正当壮年,阿式又年少,万一……”
“时间不等人。”李傕扬扬手,打断了胡氏。“有人要我父子的命。”
“谁?”胡氏登时变了脸。
“贾诩,郭多,还有那个小皇帝。”李傕叹息道:“放眼看去,全是敌人,数不胜数。夫人,要想活下去,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我们父子兄弟齐心协力,杀出一条血路。若能抓住小皇帝,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们就退出关中,回凉州去。中原虽好,不是家乡。”
李傕张开双臂,转着圈,吟唱起来。“草原青青,雪山莽莽。大河万里,野草孤狼……”
胡氏蛾眉紧蹙,没好气的打断了李傕。“闭嘴!大敌当前,作此悲凉之曲,算什么汉子。打起精神来,和他们打一场。若是败了,再走不迟。”
“什么败了?”胡封推帐而入,见胡氏亦在,不禁一愣。“姑母,你说什么呢?”
“阿封,有人要杀你姑父,你待如何?”
胡封一听,立刻瞪圆双眼。“谁敢杀大司马?我第一个不答应。”
话音未落,李维也走了进来。“谁这么大胆,敢杀大司马?咦,嫂嫂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