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放弃。现在听杨修这么一说,好像张济也很心虚,未必有反叛的勇气,或许是个机会。
张济这个骠骑将军太刺眼了。
他甚至在想,贾诩一石二鸟之技,搞掉了李傕和郭汜,却没有顺带搞掉张济,会不会是和张济关系更好?
历史上的贾诩离开段煨之后,可是随张济去了荆州。若是交情不好,他不可能这么做。
杨修没有回答,反问道:“陛下有意借此机会罢免张济的骠骑将军吗?”
刘协略作思索。“想过,只是担心张济铤而走险。”
“陛下能有此心,臣佩服。不瞒陛下说,臣当时也想过劝张济主动上书自免,却被皇甫郦劝阻了。”
“皇甫郦怎么说?”
“皇甫郦说,张济与李傕、郭傕一般,无德而居高位,必有祸殃。此次引兵前来,本是助李傕、郭汜威逼陛下,只是为段煨所阻,恶迹未显。陛下罢免他,他逃脱责任,安享富贵,反倒让人以为陛下寡恩。不如顺水推舟,暂保其虚名,使其讨贼,自取灭亡。”
刘协听完,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果然最擅长对付西凉人的,还是西凉人。
皇甫郦这一计,比罢免张济高明多了。
“陛下以为可行否?”
刘协看了杨修两眼,欣然点头。“可行,岂止是可行,简直是可行。”
杨修嘿嘿笑了两声,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陛下觉得可行,臣就放心了。骠骑将军还在等诏书,没有诏书,他可不敢来参加今晚的庆功宴。”
刘协眉梢轻扬。“必须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