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
“这个比刚才那个如何?”
“还行,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我问你身材,谁关心她出身。”
“穿那么多,哪能看到身材?贱奴,就知道馋人家身子。”
“且,你以为你有多高雅?识的字还没我多呢。”
“这可不怨我,是先生教得不好。不瞒你说,我准备申请换先生了。”
“还可以换先生?”
“当然可以。”
“你想换谁?”
“我想换蔡令史。听说蔡令史不仅学问好,还特别诱人。”
“呸,你也配?诱人也诱不到你。”
“不不不,不是你说的这个诱人,是她会教书,善诱人。叫什么……什么……唉,他们读书人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就听懂了诱人二字。”
“……循循然善诱人?”
“对,这是就个。”
“呸!贱奴,那是夫子说的,那么有道理的话,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贱兮兮的?”
“是么?哈哈哈……这么说来,夫子也是同道中人啊。”
“那是。我跟你说,夫子和一个叫南子的女人,据说还是个有夫之妇……”
刘协和蔡琰站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看着两个面目黎黑的士卒一边推着车,一边低声说笑,从眼前经过,转头看看蔡琰,哭笑不得。
蔡琰倒是很淡然。“居然知道循循然善诱人,学得很快。回头问问谁是教师,奖酒一杯,肉半斤。”
刘协很意外。“令史不愧是见过天地,见过众生的,心胸之开阔,令无数须眉汗颜。”
蔡琰眼神微闪。“见天地,见众生?”她品味片刻,幽幽叹道:“陛下所言,总如晨钟暮鼓,正言雅乐,发人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