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河内的变化,应该会通报袁绍。不出意外的话,上党、河内很快就会有战事发生。若安邑的叛乱不能迅速平定,难免会有人和袁绍遥相呼应,不可不防。”
士孙瑞看看魏杰,又看看沮俊,心存感激。
他明白他们的意思。
这时候请罪,万一天子罢免了他,他想弥补都没有机会。
趁着天子还没有明确表示,移兵转战,平定范先等人的叛乱,将功赎罪,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荣辱得失,而是所有外朝大臣的期望。
这是外朝夺回被内朝侵占的权力的最好机会,不能就此放弃。
魏杰、沮俊虽然知兵,功绩却不足以担任太尉,甚至不具备指挥南北军作战的能力。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连做好现在的本职工作都有些勉强。
天子或许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来代替他,所以才忍下了这口气。
将来就不好说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年。
士孙瑞暗自叹息,心中很是不安,总觉得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非君子所当为。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果然是人一旦有所求,就不再自由。
士孙瑞摇摇头,甩掉脑中的杂念,咳嗽了两声,从一旁取出一卷竹简。
“说说明日的安排吧。卫固已降,庄中的财产、物资也清点得差不多了,数量还真不少。该如何处置,我们一起拿个章程。”
“有何章程可言?”沮俊夺了过来,扔在一旁。“若不是为了杨公,卫氏族灭矣。你冒着触怒天子的风险,留他一命,他不应该献出一半家产,以报不杀之恩?再者,郡仓里的粮食,他肯定没少拿,难道不该吐出来,再加倍赔偿?”
士孙瑞愕然。
魏杰却哑然失笑,指着沮俊说道:“没想到啊,你沮元英也有背信弃义、劫掠百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