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
在同龄人中,能和刘协相提并论的还真是寥寥无几。
听何姗说了一阵家常,又享受了一下何姗不算专业,却诚意满满的足疗服务,刘协一天的劳累消除了大半,又与何姗做了一番灵与肉的深入交流,这才搂着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沉入梦乡。
——
徐州,郯县。
刘备手持长剑,在庭中起舞。
剑光霍霍,寒气森森。
“咄!”刘备忽然一声断喝,回身急刺,剑尖直指刚刚从内室走出来的妾甘氏面门。
甘氏吓了一跳,原本就白的脸更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刘备收剑。“有事?”
甘氏回过神来,躬身道:“夜色已深,使君该休息了。”
刘备叹了一口气,还剑入鞘,向堂上走去。“我知道了,你先睡吧,我还有事。”
甘氏跟了上来,怯怯地说道:“使君……莫不是为称臣烦忧?”
刘备回头瞅了一眼甘氏,停住脚步,嘴唇蠕动了两下。“你有何高见?”
“妾本女流,如何能有高见。”甘氏有点不安,低下了头。
“无妨,说来听听。”刘备转身在台阶上坐下,将剑横在腿上,手扶剑鞘。“云长走了,我心乱得很,却不知向谁问计。你若有想法,不妨说来听听,也好多个参考。”
甘氏点点头,倚着刘备的腿坐下,伏在刘备的膝盖上。“使君觉得袁绍能取天下吗?”
刘备沉默不语。
甘氏又道:“妾本丹杨人,随陶使君来徐州,多年不回本郡。最近却收到消息,听说孙策过江,数年之间便尽取诸郡,无人能当其锋。”
刘备皱了皱眉,眼神有些不悦。
“江东虽不如中原,没有什么世家大族,却也不少豪强。平日里,他们也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可是在孙策的兵锋面前,他们非死即逃,仓惶之极。”
刘备眼珠转了两下,有点明白甘氏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袁绍虽得世家之心,却难以在战场上建功,终将难逃一败?”
甘氏看着刘备。“使君,袁绍当初为盟主,拥兵数十万讨董,却不敢一战。天子华阴一战,破李傕,降西凉锐卒数万,又大破鲜卑三十万。用兵之高下,人所皆知。”
“你说得的确有些道理,只是徐州无险可守,人心在袁,我又能奈何?陶使君当初与袁绍不睦,结果如何,你也是亲历者。若不称臣,我便无法在徐州立足啊。”
“使君可知臧霸、孙观?”
“知道,几个泰山贼耳。”
“几个泰山贼便能拥兵据险,以抗袁绍。使君又必何向袁绍俯首?”
刘备苦笑着摇摇头。“那也只能苟活罢了,徐州却是守不住的。”
“使君向袁绍俯首,便能守住徐州么?”甘氏问道:“韩馥、张邈先鉴在前,使君不可不察。”
刘备顿时语塞。
他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向袁绍称臣,他会不会步韩馥、张邈后尘?这其实是一个概率非常大的事。韩馥、张邈都是袁绍的旧党,最后都能落得如此下场,他一个涿郡寒门,还是公孙瓒的同门,袁绍能容得下他?
可是让他放弃徐州,他是真的舍不得。
从中平元年起,奔波十多年,他总算有了一州之地,就这么放弃了,他又去何处立足?
“主公,你休息了么?”简雍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刘备一惊,连忙起身。这都半夜了,简雍来见,必然有急事。
甘氏也起身,进内室去了。
“宪和,进来吧。”
简雍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进来,在刘备面前站定,躬身一拜,双手送上一封书信。
“主公,云长来书。”
刘备愣了一下,随即心生沮丧。关羽不给他写信,却给一向不怎么谈得来的简雍写信,可见对他有多么失望。
“说些什么?”刘备接过书信,却没有打开。
“云长已经到了河东,与同乡轵关都尉徐晃结交,如今在轵关暂留,任假都尉。据徐晃说,曹操、袁术都向朝廷称臣,送了质子,袁术还将女儿送到天子身边,可见心意已决。朝廷投桃报李,调配战马两千匹,供曹操迎战袁绍,另有军械无数。”
刘备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上堂,就着灯光,读起关羽的书信来。
军械且不说,两千匹战马将极大的增强曹操实力,对即将展开的大战有不小的影响。如果他也有两千匹战马,保证骑兵有足够的战斗力,也不至于如此窘迫。
看完书信,刘备盯着简雍看了两眼。“宪和,你的看法呢?”
简雍躬身一拜。“主公,澹台子羽行不由径,得子游称许,千古留名。天下事,从来都没有容易的。譬如炼刀,眼前越是艰难,炼出来的刀越是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