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空白,就连标注的那几座山、几条河,也不能保证精确度,只能说是大略。
吕布出征能否顺利,刘协心里其实没有底。而吕布表现出来的盲目乐观,让他更不敢寄予太高的希望。因为条件限制,现在能验证的项目有限,更多的问题需要在行军过程中发现,予以调整。
几乎可以确定,这一次远征狼居胥山会遇到很多问题,如果能详加记载,就是珍贵的资料。但吕布能否注意到这些问题,又能否重视这些问题,实在不好说。
最好的办法,是为吕布安排一个参军,除了负责提供建议之外,还要将沿途遇到的事记录下来,越详细越好。考虑到行军途中的条件限制,无法及时书写,这个人需要有极好的记忆力。
“尚书台、兰台有记性好的人吗?”刘协转身,走回案前坐下,顺口问蔡琰道。
“陛下需要随温侯出征的书记?”
“嗯。”
“尚书台、兰台有记性好的人,但他们未必能适应这种军旅生活,也未必能明白行军途中哪些事值得记,哪些事不必记。不如从贾侍中的弟子中挑一个。”
“谁?”
蔡琰含笑不语。
刘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蔡琰的意思。
黄猗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人聪明,书读得好,又能吃苦,贾诩已经夸过他几次。
当然,黄猗更是一个难得的榜样。
江夏黄氏的子弟都能为朝廷效劳,成为文武兼备的人才,其他读书人还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那些说自己不能的人,不是不能,而是不为。
之所以不为,是因为他们没吃过苦头,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还想着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公卿,俯拾青紫。
“召黄猗来。”
“现在?”蔡琰有些惊讶。
“现在。”刘协说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