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乎文哉。”
“那夏制、殷制大概是什么样?”轲比能眼神闪烁。“是不是和我们草原上差不多?”
荀恽顿时变了脸色。“夏制、殷制虽不可知,亦是三代之内,为圣人之制,怎么可能和草原上一样?大帅,为学当敬,不可妄议。要不然的话,我可不敢再教你了。”说着,长身欲起。
轲比能连忙伸手按住荀恽,赔笑道:“侍中息怒,我蛮夷也,不懂就问,并无其他的意思。”
荀恽有点不高兴。“大帅既知是蛮夷,便当虚心向学。有疑问固然是好事,却也不能不心存敬畏。圣人尚有三畏,大帅又岂能肆行无忌?”
“圣人有哪三畏?”
“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荀恽晃了晃手里的书。“这就是圣人之言。”
轲比能眨眨眼睛。“可是我听说,你们汉人的经籍分今文、古文,都说自己是圣人之言,却大有不同。侍中所教的是今文还是古文?”
“你还知道今文、古文?”
轲比能笑了。“不瞒侍中,我族中也曾收留过一些汉人的,据说还有一些是真正的儒生。”
“他们都和你讲了些什么?”
“我当时忙于征战,也没时间读书。不过,我问了他们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只可惜,他们给我的答案并不能让我满意。”
“什么问题?”
“究竟是禅让好,还是父子相传好?尧舜禹是禅让,禹却传位于子,他这么做对不对?”
荀恽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