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吗?”刘协入座,轻声问道。
“皮肉伤,不碍事。”吕布说道。
刘协又看向黄猗。黄猗也躬身说道:“此许轻伤,不足挂齿。多谢陛下关心。”
“温侯的勇猛,朕是知道的。你一个世家子弟,读书人,也能吃得下这样的辛苦,朕多少有些意外。”刘协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比狼骑的战术得到验证更加可喜。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理当如是。”
黄猗心中激动,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所受的苦全都值了。他勉强控制住心情,说道:“全赖温侯及诸将士关爱,臣幸不辱使命。”
刘协笑了笑,又看向袁权。“袁夫人,若是袁绍能有子美这般血性,你们袁氏的几个女子也许就不必出塞和亲了。”
袁权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良田生莠,无非农夫不勤。家有不孝,无非家风不兴。国有佞臣,无非明主不察。黄猗本是顽石,能琢而为琉璃者,幸不为祸者,全赖陛下妙手。”
刘协听得话风不对,想了想,不禁哑然失笑。
“是啊,袁绍做出这等荒悖之事,固有早年丧父之因,亦有朝廷不察之失。袁氏为董卓所害,如今能教训他的,也只有朕和安国乡侯(袁术)了。要是你的弟弟也能和黄猗、杨修一样,那袁氏四世三公的荣光或许还能延续。”
袁权眼神微闪。“陛下天命所在,言出法随,谁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