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笑了一声。“一群书生。就算论讲,除了再出一部《盐铁论》之外,屁用也没有。所以我说,要想让朝廷让步,只能要用强弓硬弩。想当年,光武度田,最后不就不了了之?”
“你的话是没错,但光武度田时,冀州人尚未与天子反目,恩情尤在。如今冀州奉袁绍为主,已是逆臣,再与朝廷做对,朝廷又岂能轻易放过?正南,你这么做不是为冀州鸣不平,而是葬送冀州。”
“真有那一天,我自诣廷尉领罪,不连累你便是。”审配将手中的胡桃仁放在案上,拍拍手。“现在你先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做,才能杀掉袁谭和那些汝颍人,救出主公。”
田丰无奈地摇摇头,捏起一颗胡桃仁,放入口中,慢慢地嚼着。
审配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
田丰将胡桃仁全部吃完,又喝了一口水,漱了口。
“撤回袁熙吧。冀州内乱,再攻徐州已经没有意义了。”
审配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此刻应该已经在撤兵的路上。莪现在最担心的是汝颍人互相勾结,引钟繇、荀攸侵我冀州,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怕是应付不来,最后只能困守孤城。”
“不会。”田丰胸有成竹。“朝廷有诏书在先,不会轻易出兵征讨。荀氏木秀于林,不会主动请求参战。冀州内乱,朝廷当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