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摆手道:“子温,言重了,你千万别这么想。太守府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府君没有,我们也没有。汉羌一体,这是天子钦定的国策,没人敢违背。再说了,汉阳推行新政两年,汉羌百姓相处融洽,争斗日少,通婚日多,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这时候提汉羌有别,岂不是逆势而动?”
壮年官吏不肯罢休,直接打断了王唯。“那你和我说说,为什么我豲道的县学迟迟不能设立?”
“县学建得快慢和钱粮有关。没有钱粮,就没有足够的教师,也无法招收所有的子弟入学。冀县建得快,是因为冀县各家愿意了钱。勇士建得快,是因为有牧苑支持,请得起先生。你们豲道没人肯出钱,就等着郡里给钱,自然要慢一些。不是郡里不肯派教师,是教师不肯去。”
壮年官吏眼睛一瞪。“我豲道为什么没钱?还不是因为大将军征宋建时,将我豲道掏空了?如今宋建授首了,大将军调往关东,这账刺史府不认,太守府又不认,只能由我豲道自己背着。”
王唯两手一摊,很无奈。“这个命令又不是太守府下达的,没道理由郡里承担嘛。”
“那我不管。”壮年官吏一甩袖子。“我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要在年底之前,把县学建起来,明年一开春就好入学。太守府不管,我就去长安,告御状,请天子派几个博士来。”
王唯无奈地转向杨修。
杨修刚要说话,看见祢衡进来,便招了招手,将祢衡叫到身边。祢衡入座,凑到杨修身边。
“这是谁啊,这么莽?”
“庞柔庞子温。”杨修低声说道:“正平,救个急,去豲道做一年教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