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畿的眼角抽了抽,沉下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朝廷什么时候说要征发士卒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造谣生事,妄议朝政?”
“长史误会了。”祢衡淡淡地说道:“我只是说汉阳随时可以征发,并没有说朝廷要征发。有备无患而已,难道这也是坏事?看来长史没去过凉州。凉州近羌胡,羌胡来打劫,可不会提前通知,进入七月就要准备秋防,能战之士随时待命。”
杜畿被祢衡堵了一句,倒不好发作。
“要见杨公么?我可以为你通报。”
“暂时不需要。”祢衡取出一封杨修的家书,递给杜畿,请杜畿代为转交,随即准备离开。
“你这么急?要去哪儿?”
祢衡扬扬手,大声说道:“去太学,教训教训那些蠢物。”
杜畿无语。
也只有祢衡这等狂生,才敢说出这样的狂话。
他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和上计簿,转身进了后堂。
杨彪正在练习五禽戏,见杜畿走进来,缓缓收式。“刚才是祢衡么?”
杜畿笑笑。“杨公自从练了这五禽戏后,越发耳聪目明了,百岁可期。”
杨彪哼了一声。“这还用耳聪目明吗?他的声音那么大,那么狂,司徒府外都能听得到。这是什么?”
“公子的家书,以及汉阳郡的上计簿。”
“上计簿?”杨彪愣了一下,取过上计簿。“这么早?”
“是的,说是有备无患。”杜畿将祢衡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杨彪眉头紧皱,咂了咂嘴,摇头叹息。“这些小子,在凉州待久了,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