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毕竟凉州人已经那么野蛮了,而葱岭更在凉州以西几千里。
具体几千里,他也说不清楚。
“友若,你说……西域也有天子么?”毛玠突然说道,声音中透着强烈的不安。
荀谌看了毛玠一眼,欲言又止。
他也有类似的担心。
天无二日。天子如此重视西域之学,会不会是为以后征伐找借口?
远征万里之外,这可比秦灭六国、汉武拓边四夷的战事规模大得多,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他想起那个压力像山一样大的西域雄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主君,崔君派人相请。”侍从进来报告,打破了沉默。
荀谌回过神来,和毛玠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起身。
“走,去和崔季珪商量商量。”
毛玠回去换衣服,荀谌收拾好文稿,一起出了门。来到对面的驿舍,驿舍还很热闹,看起来,像是酒宴刚刚结束,一个个酒气冲天,高谈阔论,情绪亢奋得很。
进了崔琰的房间,荀谌、毛玠一眼看到了孔融。
孔融的精神有些萎靡,一副酒醉的模样。
荀谌很诧异。
孔融虽然不年轻了,但酒量极好,今天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季珪,这是……”
崔琰拱手施礼,请二人入座。“这么晚请二位过来,实在抱歉。本来是想请你们一起来饮酒的,可是你去了书坊,只好作罢。”
“什么事,这么急?”
“祢正平到了长安。”崔琰看了一眼孔融,眼神有些不忍。“去了一趟汉阳,祢衡……不再是之前的祢衡了,性情大变,怕是要成为你我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