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四金的现钱。”
卑湛苦了脸。“不敢有瞒都督,这四金的确是邢子昂夫人预支的薪水。邢子昂到行在之后,坊主就派人去河间,请他的夫人到坊里做事,邢子昂的夫子也的确答应了。”
“既然如此,为何要说坊主去了河间?”
“这不是避嫌么。”卑湛有些沮丧。“也不知是谁,在天子面前进谗言,说坊主公器私用,笼络人心,现在连酒都不能存在尚食了。这乡里乡亲的,互相照顾一下怎么了?要是连这都不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还谈什么亲亲贤贤?”
“不是不能有人情味,是不能太过份。”刘和哼了一声:“亏得你这话没被邢子昂听见,否则少不得要骂你几句见利忘义,是非不分。就你这心思,我真怀疑你编的启蒙书能不能用,会不会误了冀州小儿。”
卑湛脸涨得通红,正要与刘和辩论几句,刘和却不理他,一抖缰绳,轻驰而去。
卑湛气得一跺脚。“这刘公衡,就是对我冀州有成见,处处挑刺。”嘴里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不禁忐忑,他来回转了两圈,迅速钻回车里。
“回印坊,去见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