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何选人才能不使野有遗贤,又不会所用非人,是当务之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荀彧倒也没多想。
一来杨彪说的都是实情,这的确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二来选郡县官吏正是司徒府的责任,杨彪身为司徒,从长安赶来,主持选官再正常不过。
但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而且他身为汝颍人,也不太方便开口,尤其是当着沮授的面。
冀州人之所以落到如此局面,和汝颍人有很大关系。如今汝颍人逃过一劫,冀州人却有大半英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要说冀州人对汝颍人没意见,显然不太现实。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杨彪才不失时机的提出了考试的办法。
“文若,你还记得左伯豪(左雄)、黄世英(黄琼)、黄子琰(黄琬)关于选举的建议吗?”
荀彧转头看着杨彪,微微颌首。“略知一二。”
“你觉得现在推行他们的建议,是否可行?”
荀彧目光闪动。“杨公说的是增科,还是考试?据我所知,左伯豪与黄世英的建议不仅不统一,而且有冲突之处。再者,天子一直说,施政当与时俱进,如今这形势,与左黄二公时相去甚远,杨公又打算如何推行?”
一直没说话的沮授轻声说道:“求同存异,取长补短而已。”
荀彧立刻追问了一句。“以公与之见,何为长,何为短?”
沮授不紧不慢。“增科为黄公之长,左公之短。考试是左公之长,黄公之短。取其两长,补其两短,兼得其利,避其所害,岂不善哉?”
荀谌忍不住冷笑一声:“公与身为儒士,也觉得左公尽取儒生为短?”
沮授淡淡一笑。“就我浅陋所见,大概如此。当然,我也希望数年之后,荀君能以渤海施政之成绩,证明我今日所言大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