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一眼看到司马朗,连忙过来打招呼。
司马朗连连给他使眼色。
邢颙目光一转,随即又看到了甄宓,正准备上前行礼,又看到了刘协,顿时愣住了。
“陛……陛下?”
“吁——”刘协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声张。
如果学校知道天子来了,肯定要兴师动众,少不得要集结师生,搞个欢迎仪式之类的。他就是不喜欢这样,这才微服而来。
前世做学生的时候,他最讨厌这种形式主义。
小孩子哪懂这些政治游戏,影响他们玩耍的人都不受欢迎。
邢颙会意,伸手相邀,请刘协一行到校舍里坐坐。
刘协欣然答应,跟着邢颙进了院子。
院子不算特别大,但打扫得很干净,四周的走廊下摆着案几和席,院子中间摆着兵器,在正南面的墙上还靠着两方箭垛,箭垛上坑坑洼洼,满是箭痕。
刘协四处看了一下,来到堂上就坐。
“邢君怎么回来了?”
邢颙沉默片刻。“臣到长安游历之后,开了眼界,觉得还是教书育人最适合臣。周旋于公府,俯首于案牍,不是臣向往的生活。”
“还有吗?”
“还有就是离家近,方便照顾父母妻儿,省了相思之苦。”
“你倒是看得开啊。”刘协拍拍膝盖,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在县学做教师,薪酬可不高,还不如你夫人在印坊的收入一半呢。你不担心夫纲不振?”
邢颙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有些窘迫地说道:“陛下说笑了,内人虽不是什么高门子弟,却也是知书达礼之人,岂会以收入高低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