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还有几个益州乡党,我都约好了。”
秦宓推辞不过,只得换了一身衣衫,又给王粲留好字条,然后跟着尹默出了门。
路上,秦宓问起尹默这些天的行踪。
尹默也不掩饰,开门见山的说道:“子勑,我听说你和天子相见不怎么顺利?”
“何以见得?”
“天子虽然年轻,却敢用人。以子勑你的学问,天子没有不用的道理。想来想去,自然是话不投机了。”
秦宓点点头,把见天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尹默摇摇头,有些惋惜地说道:“子勑,你若是早些出来游历,绝不会如此。”
“此言从何说起?”
“你还没看过邸报吗?”尹默惊讶地看着秦宓。“邸报上关于度田的文章很多,论述也很精到,不少还是出自大家之手。你读上一两篇,就知道度田利国利民,势在必行,又怎么会因此与天子争辩?”
“我没有和天子论度田,我和是天子论教化。”
“你知道我们这些天去了哪儿?又是干什么去了?”
“正想问。”
“去山里。除了协助郡里监督度田,就是统计应该入学读书的孩子,从中挑选可以带到郡学来深造的好苗子。此外,我们这次出行,也是为明年去各县乡办学做准备。司徒府刚下发的通知,以后各郡学的学子要参加选官,必须有县乡任教的经历,至少三年。如果是山里,两年就行。”
“这算什么决定?”
“自然是加强教化。”
秦宓脱口而出。“那要养多少人,耗费多少钱粮?”
尹默看了秦宓一眼,眼神微凛。“所以天子要度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