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蔡瑁的发言很有欺骗性,听起来蛮像一回事。
张松也不急着反驳,让其他人一一发言。
那些人都附和蔡瑁,理由也大致不出蔡瑁划定的范围。
张松听完,才缓缓说道:“首先,司徒府召诸位来议事,就是要了解情况,权衡利弊,并没有打压的意思。你们过虑了。真要打压你们,何必请你们来,一道文书直接发到郡县。天子在南阳,难道你们还敢造反不成?”
说完,张松环顾四周,眼中杀气腾腾。
蔡瑁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造反的罪名太大,没人承担得起。
“其次,你们对粮价的估算不够准确。”张松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根据诸君刚才自报的规模和需要消耗的粮食进行估算,粮价的波动会比你们想象的更大。最保守的估计,也要翻一番。”
“粮价涨了,百姓也能受益。”蔡瑁坚持道。
“没错,粮价适当上涨,百姓也能受益。但涨得太快,受益最多的人就不是他们的。”张松随即开始了一连串的分析,对蔡瑁的理由进行驳斥,并且给出了具体的数据。
很显然,在这方面,蔡瑁根本不是张松的对手,被批得体完无肤。
张松最后指出,粮价上涨,不仅会影响正常的秩序,还会让人重新将土地的收益放在首位,度田的阻力也会更大。已经度田的会反复,没有度田的会反对。
这个责任,你们承担得起吗?
“酿酒可以,影响到大局,不可以。”张松做总结呈词。“只要你们有办法不影响粮价,你们的规模再大,司徒府也不会反对,只会支持。”
蔡瑁等人傻眼了。
酿酒需要粮食,不影响粮价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