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与王芬谋泄,他便回家隐居了。具体在哪儿,臣也不太清楚。”
“好吧。”刘协不相信荀彧一点线索也没有,但他并不打算追究此事。找到陈逸又能如何,杀了他吗?党人不怕死,杀他只会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污名。“你将刚才所述写成文字,交给兰台,作为将来著史的资料。至于是非功过,还是留给后人说吧,当事人是很难有公正立场的。”
荀彧愣了片刻,诧异地抬起头,看了刘协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唯。”
“知道这次召三公来宛城有什么事吗?”
荀彧摇摇头。“臣不敢妄揣。”
“言者无罪,你现在不妨猜猜看。”
“唯。”荀彧端起茶杯,呷了两口茶,又重新放下。“臣冒昧,当是选举调整、都城确定以及开发江南三事。”
刘协无声地笑了。
荀彧就是荀彧,嘴上说不敢妄揣,心里却和明镜一般。
但是,你再聪明,毕竟还是受到视野限制,猜不到我的层次。
这就是维度的优势。
你们始终将我看作皇帝,立足于自身的利益,最多还有朝廷的长远利益,却不知道我不仅仅是皇帝,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百年大计只是起步。
“那就一项一项的来,先说说这选举调整。”刘协提起案上的水壶,为荀彧添了一点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