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转头看看钟繇。“愿闻其详。”
“蒸汽机是动力,可以用来代替人力、畜力,推动水车,却不能代替水车。这是两个不同的部件,作用完全不同。”
周忠想了想,哈哈一笑。“元常,想不到你对名物如此用心,辨析入理。你说得没错,是我搞混了。”
钟繇连忙谦虚了几句。
韩融笑着说道:“嘉谋,你大概忘了,颍川钟氏也是以法律传家的,这辨析名理正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周忠连连点头,顺势又道:“元常,我司空府正好要效仿司徒府,设置几个长史,你若是肯屈就,我现在就可以上书。”
钟繇躬身施礼。“多谢司空不弃,不过我还是想先去行在见驾,然后再定去留。”
周忠咂了咂嘴。“当初天子就看好你,如今你在渤海历练了几年,感受更深,天子如何肯放你离开。也罢,你有更好的前程,我也不能拦着你。颍川多法律名家,如果有合适的,你一定要推荐给我。”
“惭愧,惭愧。”钟繇再拜。
周忠又转向韩融。“元长兄,你的弟子中有没有合适的,不要藏着掖着,要为国举才嘛。”
韩融笑道:“我退隐多年,早就不问政事。这些年在家课徒,也只是教些经学,未曾涉及法律。就算有,他们也去参加考试了,根本用不着我这个退隐的老师推荐。”
周忠咂咂嘴,说不出的失落。“是啊,自从实行了这考试的制度,尊师重道的风气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