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奸的,没有一个骨头软的。刑具都不用上全,不管是不是地下党,为了活命,更为了少受罪,都会屈打成招。
江日胜对蒋逸毫不留情,哪怕曾经是同事,蒋逸是“地下党”,江日胜坚决跟他划清界线!
蒋逸开始招后,江日胜拿到了蒋逸的档案。看到上面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时间,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蒋逸的这份档案,一直保存在泉城工委。如今落到了武山英一手里,
江日胜问:“你们的死信箱是不是在经三路?”
“不知道!”
话刚落音,江日胜手里的皮鞭,重重地抽在蒋逸身上。
蒋逸忙不迭地说:“啊!在经三路,在经三路。”
“你跟辛乃学见过面没有?”
“见过。”
江日胜再一鞭子抽下去,蒋逸马上改口:“没见过,没见过!”
江日胜又问:“你有没有其他同伙?”
蒋逸看到江日胜又举起鞭子,心惊胆战地问:“有还是没有?”
江日胜冷冷地问:“有没有你自己不知道吗?说!”
蒋逸说道:“没有。”
江日胜又问:“你的代号是不是牛筋草?”
“是。”
“整个牛筋草情报小组就你一个人?”
“对啊,自始至终就我一个人。”
……
在江日胜的引导式审问下,蒋逸的供词表述的既快又准。他提供的情报,与武山英一从工委获取的情报基本相符。
武山英一将供词拍到桌上,怒吼着说:“可恶!”
江日胜在旁边起哄:“应该将蒋逸大卸八块!”
蒋逸被拉到宪兵队后面,他满身都是伤痕,脸个有一个恐怖的烙印,人已经昏死。
在他全部交代后,江日胜并没有放过他,拿着火钩子印在他脸上,又将火钩子插进他嘴里,将他舌头烫伤,双手打断。
武山英一看到蒋逸的惨样很是满意:“江桑,你终于有点像个特务了。”
江日胜咬牙切齿地说:“我最痛恨背叛者,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武山英一手一挥:“放狗。”
武山英一养了条专吃生肉的狼狗,随着一声指令,狼狗扑到蒋逸身上,生生咬下块肉。
“呜呜呜呜!”
蒋逸痛得大叫,可他舌头受伤,无法说话,只能发出这样的叫声。
江日胜掏出烟,眼睛望向别处。他心里虽然很痛快,但不能表现得太冷血。
武山英一说道:“江桑,你应该习惯这样的场面。”
江日胜犹豫着说道:“我……怕狗。”
武山英一说道:“这次你表现得很好,我有个特殊任务交给你。”
下午,武山英一带着江日胜到了升平街一家小旅馆。房间内,有一个单瘦平头的年轻人早在等候。
武山英一介绍道:“江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辛先生,中共泉城工委书计。”
江日胜朝辛乃学拱了拱手,微笑着说:“没想到中共的工委书计这么年轻。”
辛乃学有些尴尬,他确实是个热血青年,口号也喊得震天响,黄建兴撤离泉城后,才让他接任工委书计。泉城工委的工作,虽得到了山东分局的批评,他自己也回根据地学习,然而,回到泉城后,工委的工作不仅没有起色,反而暴露了。
昨天武山英一跟他谈话,对他威胁利诱,辛乃学当场自首变节。回去之后,辛乃学即交出了党员名册和党的全部文件。
武山英一马上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嘱咐辛乃学不要暴露被捕变节的身份,继续同中共山东分局联系,以便诱捕中共山东分局的城工干部,从而破坏整个山东的城市地下工作。
辛乃学说道:“以后还请江先生多关照。”
他的内心无比苦涩,在交出党员名单和党的文件后,他其实就后悔了。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武山英一说道:“以后江桑负责与你联络,如果泉城工委的人怀疑,你就解释他是牛筋草,是你们打入宪兵队的卧底。”
江日胜听到武山英一的话,还以为武山英一知道了他的身份,差点准备动手。
辛乃学点了点头:“好。”
江日胜淡淡地说:“真正的牛筋草,今天已经死了,被武山君的狼狗活活咬死,真的是喂了狗。背叛日本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辛乃学说道:“我已经跟工委组织委员孙士庆和宣传委员曾清池商量,向山东分局汇报被抓到宪兵队的事。”
武山英一说道:“蒋逸已经把你被捕的消息报告给了城工科,你投诚的事他还不知道,只要你解释合理,城工科不会怀疑。毕竟,科长是黄建兴,他很信任你。”
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