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作为曾经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暂编第一师师长、第二十师师长,韩复渠的名号在河南不是一般响亮,
正因为韩复渠手握两个师的雄兵,再加上他的部队就在河南,又有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当然了,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去年民国十七年,即1928年,韩复渠就任命为河南省主席了,不久就被免去师长的职务,但韩复渠的兵好像就认他这个师长,所以他在河南的实力依旧十分雄厚。
可别忘了,在被任命为河南省主席之前,韩复渠可是率军击溃了奉军主力,继而一举攻占北京南苑,这等威势,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也正是因为奉军战事失利,所以导致张作霖要回奉天,随后被日本人炸死在皇姑屯了,当然了,这些也是题外话了。
或许别人会惧怕韩复渠的名头,可是顾青词这货是后世来的,咋听之后,却是在心想:这货不是那在徐州会战中被枪毙的货么?怎么顾老爷子会和这号人物还相熟呢?
“那就请顾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那领头的警察开口说道,就连动作神态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可以让我看看你们的搜捕令吗?”顾青词可不是个傻缺货,见此情形,还不赶紧打蛇顺拐上?
那领头的警察眉头轻轻一皱,当然也知道这小白脸可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于是他说道:“我们出来得急,没带搜捕令。”
“没带搜捕令,那你们抓我干什么?再说了,你们又没有证据,要抓小爷,那也得给个理由吧?毕竟我们顾家在这洛阳城中,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顾青词直接蹬鼻子上脸,那是因为他清楚,在这个黑暗的时代,可不能跟着这些警察走,要知道这些警察可不是后世那些可爱的人民警察,这是旧社会的警察!
要是轻易跟他们走了,回头他们一炮制证据,他顾青词就是有九条命,那也是跑不掉了。
“行,那我就给你个理由吧!就凭你小子之前是被县长少爷用砖头砸的,所以你要用砖头砸回我们的县长,你有直接动机!”那膘肥体壮的警察头子说道。
顾青词一听这话,立马摆出了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只见他马上在床上哭天喊地着:“我的娘呀,这世道也太黑了吧!我堂堂一个受害者,居然变成行凶者了!上次他陈少爷拍我的板砖,我到现在还没好呢,已经快半个月都不敢出门了,现在又要我蹲大牢,还搞屈打成招,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顾青词的一番表演不可谓是不逼真,就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瞧那样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这小子是被冤枉的。
要知道,正是因为心虚,所以顾青词就更要演得逼真,否则一旦事迹败露,就算找到冯大帅那里,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这条小命啊,更别说是找地位还不如冯大帅的韩复渠韩主席了。
看见顾青词的这副如此凄惨的模样,那警察头子本来是不信的,可现在他信了,不仅信了,还深信不疑要知道,这是乱世,这个世道本来就黑暗的,看见顾青词的这副模样,他还真被骗过去,并且带有无限同情心,当然了,还是因为有韩复渠这座大靠山在后边的缘故。
“行吧,今天就给顾老爷子一个面子,看在你确实也是没好利索,是不可能行刺陈县长的。”那膘肥体壮的警察头子下了结论,他要和稀泥了,“走,弟兄们,去下一家找线索。”
看见那警察头子走了以后,顾青词才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那身带泥的夜行衣可是藏在床底呢,根本就来不及就府上的那些丫鬟帮洗。
“算你小子机智。不然还真的差点儿出事了,你小子最近给老子老实点儿。”顾墨信瞪了一眼顾青词,眼中深藏的意味无限,顾青词未能参透。
“爹,我真的是冤枉的。”顾青词十分正经地说了一句。
哪成想,就在顾墨信听了这句话之后,立马是轻捋胡须,然后面带微笑地说道:“不错,你小子,有我顾家的风骨。”
说完,顾墨信就大步走出了顾青词的房间,显然是对后者的表现十分满意。
顾墨信走后,顾青词就轻轻地挠了挠脑袋,不仅地叹了一句:“怪不得能带出顾青词这种极品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啊想必,顾老爷子年轻时也跟顾青词这货一样吧?”
顾生在心里头暗暗揣摩着,十分得意。
作为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强悍的雇佣兵,顾青词是想也没想,直接倒头就是沉沉睡去了,仿佛刚刚的就如是一个小插曲一般。
等到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至于具体时间,顾青词也不清楚,好像到了这个时代以后,就跟没了多少时间观念一般了。
起身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又穿上了一身黑色长褂,顾青词就和春生走出门去了,他要吃早餐。
嗯,看着挺俊一小伙,怎么走路有点瘸呢?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刚出门口,顾青词就听到了报童的叫卖声:“卖报了!卖报了!西北军十三太保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