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呢。
韦孝宽轻笑一声,道:“至尊未布置军略,只讲了人心,不需要撤离,我军若撤,洛阳军民必然惊疑,至于如何迎敌,你且看着吧。”
韦孝宽话音刚落,就见东面异变突生。
刚才还在箭雨下逡巡不前,胆小如鼠的洛阳禁军,突然发了疯似地开始攻击东魏军的一万轻骑。
“去死!”
高敖曹大怒,他原以为这些溃兵根本就不敢阻拦于他,可如今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在他面前,真是自寻死路。
长槊迅如闪电般刺穿了一名洛阳禁军的皮甲,透过胸膛像是串糖葫芦一样,把他身后的袍泽也击毙当场。
高敖曹在洛阳禁军散乱的阵中横冲直撞,无人可挡。
可渐渐地,高敖曹发现了不对劲,随着自己的推进,这些洛阳禁军的兵力密度开始被压缩,抵抗愈发顽强了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
在后方观战的高欢摔着马鞭,后悔莫及。
他早该想到的,几轮箭雨以后,这些被他们视如猪狗的洛阳禁军,就已经不是友军了。
而高敖曹带兵冲击,首先碰到的不是西魏军,而是夹在中间的洛阳禁军。
这些禁军在东侧开路,西侧就是他们的家属和其他的洛阳百姓,身后就是妻女,哪怕心中再胆怯,再恐惧,也必须与高敖曹所部一万轻骑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