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尓盛吃完午饭回到纳苏郡布鲁克维尔的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楼上还有四套空房,薇薇和杨钥各选一套,刘总也住楼上。郭辉住楼下,男女分开住。”
谢文手一挥,安排道。
房子原来是十二间房,上下二层各六套。6卧5卫,得知要来三个小鬼,就叫人在楼上新装修了两间卧室,这样二楼就有五间卧室了,刚好是五个女生住。
郭辉与谢文住一层。
此刻,杨钥妈妈却是满腹的心事。
情绪变化是从下车时开始的。
独栋别墅,国内也有,但很稀少。
但占地这么宽大的绝对是闻所未闻,光房前那广阔的花木草坪,恐怕都有上千平。用矮矮的篱笆像征性的围着。一座两层高楼房耸立在草坪后面,人字形的屋顶,就象是座单独的城堡。
一楼大厅,更象是一间酒吧。几张圆桌,错落有致的摆在那儿,边上是几把藤椅。
进门的左手边还有一个吧台,吧台里一排洋酒一排国酒。
整栋房看上去很平淡,但骨子里却透着贵气。
梁教授在英国留学时,也去过一些山庄,奢华得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相较之下,谢文就低调得多。梁教授担心的就是这种容易让人融入其中的低调。
因为他这种低调会浸入你的骨髓,潜移默化。梁教授担心自己的女儿过惯了这种优渥的生活,会改变她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毕竟她与谢薇薇不同。
“薇薇,你带杨钥去楼上选个房间,梁教授跟我来一下。”
谢文发现了梁教授的异常,带她到大厅的茶座坐下。
“粱教授,你有心事?”谢文给梁教授倒了一杯茶,问道。
“是啊,没出国的时候想把孩子送出来。出来了又担心她被外界影响,受物质利诱。”
“你是担心她过惯了这种生活会嫌弃你们?嫌家弃国?还是担心以后吃不了苦,回家了不习惯?”
“都有一点。”
“放心吧,我这里不住闲人,薇薇也一样。看见这草坪吧,没有一千,八百多平,我没有请园丁,以后每周都要他们打理,用劳动换取生活用品。
法拉盛是个中国城,跟唐人街不同,这里的是新移民,有各种学习班,培训班,薇薇的乐器,钥钥的舞蹈都可以继续学习。
前提是,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三个变成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假洋鬼子的。”
梁教授闻言长嘘了一口气,也是,谢文难道会害自已女儿?钥钥跟她在一起,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想通了的梁教授连忙上楼去帮女儿收拾房间去了。
这一行人中,最没有想法的应该就是刘晓梅了。
自从跟了谢文,不管是自已还是儿子,就好像从糠箩跳到了米箩。
记得临动身来米国时,公公婆婆小叔子到益阳来送行,再也绝口不提过继之事。
刘晓梅也毫不客气,对郭家人说,你儿子娶了我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不但给郭家续了香火,还把他送到米国去留学。
你们乡里大学生都冇得几个,更别说留学了,还是小学就去留学的,整个益阳都只有三个人。
自从老公去世后,刘晓梅受了不少气,也幸得她硬气,才把儿子留在身边。
来米国帮谢文,是她梦寐以求的好事,她当然会听肖婷婷的话,帮谢文管好家。而且肖婷婷又不在谢文身边,要是谢文有什么其他想法,那也是自己的责任啊。
至于儿子的教育问题,她认为那是谢文的事,自己的儿子,还不也是谢文的儿子?何况自己也不懂。
平时挺大的别墅,今天却显得有些拥挤了。
任怀德与李斌帮忙搬完东西后想告辞,谢文把他们留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谢文问起了信用基金的运行情况。
“老板,现在华尔街的局势还不是很明朗,几大投行有联手做市的迹象。”任怀德说道。
“做市?好啊。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看来他们还不够疯狂,必要时加点料,推一把。”
“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毕业?”
“月底论文答辩完就正式毕业了。”
“那就留在深创盛华吧。”
任怀德与李斌站起身来,齐声说道:“谢谢老板。”
“正式入职后去办个工作签证,想留在米国,以后就申请个绿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员工入外籍。当然,辞职后入籍我管不了。
明白我的意思吧?”
谢文问道。
“明白,老板。”
“行,今天还是去法拉盛吃晚饭,吃完饭送他们回家后你们再回学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