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接到桑老板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谢文正在操作室复盘当日米国股市与期市的走势。
道指多翻空只余下一万多手,明天即可沽完。这都是小事了,听徐三元说话时的语气,是要两个徒弟来操作。
这样也好,早点练出来,对自己帮助也早点。
现在要把握的就是再次空翻多的机会。
谢文早已成竹在胸,只是现在不宜公开。
正当谢文聚精会神看盘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老桑,桑老板。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名字,谢文有点皱眉头。
桑老板这人有点神秘,人是覃副理事长介绍的,显然是有来头的,可又遮遮掩掩的不肯表露身份,这就没意思了。
这等于说对方并不如何信任自己,或者说,对方难言之隐。但如果是后者,更加麻烦。
接吧,不接又能怎么样,这种神秘人是相对自己而言,自已对于他们,恐怕就是个小透明。
“哎呦,桑老板,久违了啊。”
谢文打起了哈哈。
“别跟我打哈哈,谢大老板,我知道你心里不爽。”
桑老板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
“谢老板,上次在京城我就知道你心怀芥蒂,可我也有苦衷。我的难处你会知道的,再见面我会给你解释的。”
“别,桑老板,您有难处就不为难你了。神秘点好。”
谢文立马回绝了桑老板的好意,我才不想知道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近期能回来一趟不?”
“没时间,米国这边事多。”谢文毫不犹豫的回绝。
“回来一趟吧,有些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你有事要跟我商量?我与你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我们有什么好商量的?
“电话里能商量不?”
谢文问道。
“不行,电话里不太好说。”
谢文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什么事电话里不太好说?
无非就是担心电话不安全,事关安全无小事,谢文更不想掺和了。
“我真没时间。”
谢文再一次拒绝。
“实在不行就算了。”
桑老板说道。
谢文松了口气,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听说你基金公司后天挂牌?”桑老板接着问谢文。
“是啊,本来想回去,可米国这边实在太忙,我抽不开身。”
谢文趁机再次强调了一下。
“可惜了,本来证监会的周老板在深交所调研,我还想你要是回深圳,我带他去你公司参加揭幕挂牌仪式的。”
桑老板慢条斯理的说着。
操,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啊。
这台一站,他不倒,自已违点规也不会倒。比如说,打个擦边球,像前世那些公募私募,大家一通乱买,超过举牌线也不发公告,也没人追究些什么。为什么?还不是有来头?有人背书啊。
“听说你还要在上海、京城拿地建楼?我听说中关村那里有块地,跟深圳那块地一个性质,打算挂牌出让。
不过,看上这块地的人多。地是好地啊,二万多平,就是狼多肉少。
还有一件事,你在中国银行的那五十亿米元,按活期用,利率按4%算,年息一亿一年四百万。”
桑老板语气平缓,就这么聊着,也没再提要谢文回去的事。
可谢文知道,这是桑老板先摆明了车、马、炮。
这是天上掉馅饼,馅大,意味着阱越大。
可这馅他妈真香啊!
吃不?
能吃得下不?
谢文心里叹了一口气,真要事关国家利益,没有馅,自己估计也会跳。
反正钱也赚够了,再多也只是数字而已。出了什么问题,大不了脚板底下抹油,跑路。
反正决定权还在自已手里,能吃就吃,吃不下也没办法。
“明天回深圳。”
谢文不拖泥带水,一锤定音。
“好,深圳见。”
桑老板挂掉了电话。
谢文朝曹县招了招手。
“老板,要回国?”
“嗯,你与我一起回去。你现在通知梁老师买最快的机票,有今天的最好,红眼航班也行,叫徐三元来一下。”
“好的老板。”
曹县立马开始打电话,边打边回别墅收拾东西。
谢文分别打了三个电话。
首先就打给了肖婷婷。
“婷婷,我会坐最快的航班回国,争取赶上公司的挂牌”
“文哥,你决定回来了?那米国那边怎么办?”
“不要紧,这边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