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养老,养江叔叶姨几辈子的老也没问题啊,所以谢文非常硬气的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谢老板,你过去说过的话真的算数?”
江小雅笑了起来。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
江小雅笑得更加厉害了,也不说话,只是笑。
笑着笑着,谢文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尴尬起来,刚才牛气冲天的样子也不见了。
江小雅收住了笑容,瞅着谢文,一副你吹牛皮,牛皮被吹破了吧?
是啊,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好不容易吹次牛皮,没想一吹就破啊。
谢文看向江小雅,看向江小雅嘴唇上的那道伤疤。
往事纷至沓来。
“文哥哥,今天你不去读书啊?”
“今天星期六,读个鬼啊。”
“那你去那里?”
“我去街上玩。”
“我也要去。”
“别跟着我,小跟屁虫。”
“文哥哥,你昨天晚上玩弹弓,把对街王娭毑的窗户玻璃打烂了。”
“小声点。昨天晚上不是给了你两颗玻璃糖吗?”
“可是我还是想去街上玩。”
“那我昨天晚上玩弹弓没有?”
“没有。”
“那去吧。”
…………
“文哥哥,我痛。”
“喊你不要爬树,你还跟着我屁股后面爬。行啦,别哭啦,我先帮你止血。”
“呜呜呜…………”
“别哭了。你看,不流血了吧?”
“嗯,不流血了。你怎么知道这个草会止血?”
“这是草药,你懂不不?我看别人用过。”
“文哥哥,这里会留疤不?”
“我怎么知道。”
“要是有疤不就像王娭毑的满女一样破相了吗?”
“她那是个大瘤疤,你这就是有个疤,也只有黄豆大一个。”
“我不管,破了相就变丑了,丑了就没人要了。呜呜呜………”
“别哭了。”
“我要告诉谢爸曹妈,你带我爬树。呜呜呜……”
“行啦,别哭啦。我给你买四颗玻璃糖。好不好?”
“我不要,呜呜呜……
我要告诉谢爸,呜呜呜……”
“我怕你了。好啦,长大了没人要我要你行不行?”
“真的吗?文哥哥。”
“当然是真的。小雅,今天你这里怎么出血啦?”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谁给你搞草药止的血啊?”
“不认得。”
“讲真的。”
“是真的。”
…………
转眼二十余年,童年的事,又有几个会记得?又有几个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