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运河浮桥边,巴哈纳正在指挥军队渡河,一个手下忽然说道:“大人您看。”
巴哈纳顺着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十支大船正在向他们驶来。
巴哈纳瞬间明白了罗虎的意图。
“快,派船把他们给堵住。”巴哈纳命令道。
但是,巴哈纳的船都用来连接浮桥了,哪还有多余的船去抵挡这十艘火船。
火船顺风顺水,很快就冲到浮桥边。火船背后的一小舟上,几个明军士兵不断用火箭射击火船上的柴草。
“砰砰砰”船上的火药爆炸,整个船体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正在渡河的清军赶紧扔下辎重四散而去,火船碰上了浮桥,把整个桥身都点燃了,很不幸的是,浮桥上正有一车火药和弹丸,轰隆隆的声响过后,浮桥竟然被炸成两段。
已经渡过卫运河的清军有骑兵四百人,步兵和辅兵五百人。罗虎已过河的军队对这支孤军形成了兵力上的优势。
罗虎让八百骑兵立即发动进攻,火器兵和步兵随后跟上。清兵四百人都是百战之士,为了保护步兵他们立即对明军发起了反冲锋。
八百对四百,对方的骑兵更加精锐,但罗虎心中早已跟明镜一样清楚——满兵死一个就少一个,哪怕今天拼光了,也要歼灭对手。
双方都在高速奔袭,此时谁有一丝的怯懦,谁就将被对手碾压。
“准备射击。”罗虎大呵一声,单手从身后的皮囊里抽出一把马铳,其他冲在最前面的明军骑兵,也像罗虎一样单手持铳。
马铳虽然比步铳短小很多,也轻很多,但要单手持握,瞄准,并抠动扳机也不是个容易活。这个简单动作罗虎带着骑兵营的兄弟们反复练了百次,终于可以在短短几秒内熟练地进行单手射击,然后放回皮囊,再持长枪对冲。
双方来到几十步内,“砰砰砰”的枪响从明军那边传来,马铳的威力要大于手铳,清军第一排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
罗虎趁势收起马铳,长枪横握,朝清军刺去。
双方接触的那一刹那,巨大的冲击力让枪头刺进了很多人身体,明军和清军像两颗陨石撞在了一起,顿时人仰马翻。
罗虎一枪刺死了一名清军,双方开始了短兵相接,罗虎舍弃长枪,掏出战斧,肆无忌惮地砍向清军的头颅。柳和尚和韩胄就在罗虎身边,他俩用的是铁杆梅花锤,也是专打敌人头部。
经过上次在辽东与葛布贤超哈的战斗,罗虎部学到了不少东西,刀剑对铁甲不起作用,还不如用这样的梅花小锤。明军骑兵冲在最前面的二百人都配备了这种梅花锤,既可以磕碰对手的长刀,又能一击必中,就算没打到头部,抡在身上也能让对手骨折。
双方你来我往,精锐的清军骑兵竟然未能在罗虎的骑兵身上占到任何便宜,久而久之,罗虎骑兵人数上的优势逐渐显现。
清军骑兵开始招架不住,他们为了自保,主动调转马头朝景县方向奔袭,罗虎穷追不舍,追击中再次毙敌二十多人。
其余的清军五百步兵龟缩在卫运河西岸,只能列阵抵抗。不过多时,明军的步兵、车营和火铳兵都到了,等待清兵的只剩下被屠杀。
罗虎拒绝了对手的投降,死去的八旗才是好八旗。他命令车营上的佛朗基炮先进行炮击,在近距离轰击清兵的军阵。
清兵纵然列阵严密,但血肉之躯怎能抵挡炮弹呢,天空中升起了一道道血瀑,惨烈的清军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清军知道自己必死,很多人冲出来想肉搏,郝有义的燧发枪在他们临死前进行了思想教育,弹丸的精神洗礼作用告诫他们下辈子不要再做强盗,去抢掠其他民族的财富和土地。
……
巴哈纳看着卫运河对面的屠杀痛心不已,这可是追随他多年的部众,见他们一个个倒下,他这边也只能用火炮远程打击一下明军的阵营。
“大人,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罗虎的主力在卫运河之西,咱们北面的阻力现在最小,为今之计应该全军立即出击,击溃北部之敌,这样咱们才能突破包围,返回京师。”石廷柱给巴哈纳建议道。
“你说的对。”巴哈纳调整情绪命令军队赶紧向北方突击,他还有二百骑兵,加上石廷柱的四百骑兵,足以踏破罗虎调走主力的北部大营。
六百清军骑兵赶到北部罗虎的营地上,只见除了一些壕堑,营地上已经空无一人,原来罗虎主力渡河后没想在固守这里,让车营把所有物品都拉走了,有了车营之后,确实在军队反应方面也上了一个台阶。
上午刚发生的战斗留下的清军尸体还没来得及收敛,不过明军已经扒光了他们的盔甲,连脑袋也割去了,只剩下尸体。清兵的脑袋在明军那里就是大大的军功,罗虎当然不会就这么白白丢掉。
巴哈纳和石廷柱这才明白罗虎已经没有再和他们打下去的想法,因为这场战斗他已经成为了胜利者。两人不敢久留,因为对方切断自己的补给后,十船的粮草、火药都被罗虎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