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胄锁定一艘插着郑氏军旗的军舰是对方的旗舰。
他首先让自己的该轮船冲了过去,其他有两艘平辽军的盖伦船心领神会,开始包夹郑氏的旗舰。
其余的郑氏船只想要阻拦,一艘郑氏的船只和平辽军的一只船竟然撞到了一起,双方发生了巨大的晃动,两艘船险些发生了侧翻。
韩胄的船冲向郑军旗舰,虽然韩胄也不能肯定就是朱慈烺就在这条船上,但直觉告诉他,现在必须狠命上去。
“兄弟们,今天到了这个地步,我会亲自带你们冲锋,咱们只有捉住了他们的头子,才能回去给罗大人交代。
韩胄的手下群情激愤,他们平辽军的荣誉绝不可在这一刻丧失。二百名士兵分工明细,他们中间有长牌、藤牌手,长枪兵、镗靶手,还有火枪兵。
韩胄的船终于接近了郑彩所在的旗舰,郑彩本想逃跑,避开这个横冲直撞的瘟神,但是左右都有自己的船,倒是一时调转不开,而且他的船居中指挥,若是逃跑影响士气。
最后的接弦战打响了,韩胄带领世士兵跳上郑氏的战船,第一排上去的是一批长牌手,然后是藤牌手,藤牌手一人手中还有一把弯刀,不知能防守,也能进攻。
跳上郑彩旗舰的平辽军士兵一上船就发挥出了他的强项,集体作战的优势显现出来。
甲板上厮杀激烈,韩胄的手下还是六人为一组,与郑军比拼战斗素养,长枪刺去,火铳喷射,平辽军的士兵有攻有守,让郑军无从下手,倒是自己这边的士兵一个个陷入了单打独斗。
火铳声不断响起,韩胄手执一把燧发枪手铳也加入了一个六人小队作战,长牌手和藤牌手一前一后,镗靶手在两边,这样四个人形成一个全方位的防守,让韩胄一次次地从容装弹射击,站在韩胄身边的一名精干的长枪兵也是找准机会,对着落单的郑军士兵就是一阵猛刺。
朱慈烺在下层夹板下,面对这种情况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他见郑彩忙于指挥战斗,无心理睬自己,便对身边的苏观生问道:“苏卿,如果咱们被平辽军捉到会有什么处置?”
苏观生这人倒是一贯硬气,他对朱慈烺说道:“陛下不用怕,罗虎能把您怎么样,不就是不愿意上你的船吗,去福州还不是一样,我们又错在何处呢?”
苏观生虽然这般想,但毕竟还是能把这帮强人击败的好,当然直到今天苏观生才第一次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平辽据的强大,这些人打仗都不要命,怪不得能屡次击败东虏的军队。
上层夹板上的战斗非常惨烈,夹板沾上了血水,滑腻腻的,让人很容易摔倒。郑军逐渐扛不住平辽军的锤击,开始向下层甲板退去。
郑军士兵退到了下层夹板,战斗进入白热化,船舱的大门已经关上,平辽军士兵无法进去。
炮弹在呼啸,子弹也在身边飞来飞去,形势紧张,韩胄没办法,韩胄命令士兵移动郑军船上的大炮,面向舱门,引线被点燃,一枚火红炽热的炮弹朝着舱门飞去。
“轰”的一声,舱门木屑飞溅,浓烟四起。
“杀呀。”韩胄一声令下,平辽军的士兵奋勇上前,冲进船舱。船舱内的战斗更加惨烈,狭小的空间内,双方士兵扭打在一块,把刀剑匕首插进对方的身体内,如果兵器掉落,他们就用双手,以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搏命,有些人掐住对方的脖子,或者把手指伸进对方的眼睛,他们僵持着,厮打着,一个个生命在搏杀中陨落。
郑彩在下层甲板中有些无耐,他们郑氏何必招惹平辽军这些“疯子”,弄得现在他们疯狂地攻击自己。
“郑将军,如何是好?”
战斗越激烈,朱慈烺越害怕。
郑彩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这场战斗他本来占尽优势,无奈平辽军的将士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郑军的抵抗越来越弱,在冲进最后的下层甲板后,双方兵将暂时停下了厮杀,因为朱慈烺身份和地位不允许他们再打斗,一旦误伤,罪责就太大了,谁都担不起。
韩胄虽然让士兵暂时不要动手,但他满身嗜血,两只眼睛几乎要崩裂开,里面全是愤怒的血丝。
“这里谁是领头的。”
有句话叫“一不做二不休”,郑彩站了出来,倒也是毫无惧色。
“久违了,郑将军。”韩胄认识郑彩,他曾拜访过罗虎,双方算是认识,只不过之前算友军,今天却为了各自目的要兵戎相见。
从形势上讲,罗虎的实力在台湾迅速膨胀,朱慈焕登基后,现在又是整个大明的中枢,这就极大地威胁了郑氏的海洋利益。要知道原来荷兰人占据台湾,台湾算是郑氏的一个收保护费的地方,而现在郑芝龙怎么敢给大明皇帝收保护费,就算大明式微,你感讹诈皇帝,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韩胄毫不客气,对郑彩道:“郑将军,你劫持太上皇,意欲何为,可知这是死罪,我在下可不管你是谁的手下。”
郑彩当然知道韩胄和这支平辽军不会再给他面子,自己不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