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海这老东西脾气古怪得很,或许根本不愿见你们。
如果他不见你们,你就把这个给他,他看到这个便会见你们的,也能保证你们能活着回来。
张宁有些奇怪,难道这野居女真还敢对阿骨打动手?毕竟他是完颜劾里钵的儿子。
但是张宁见拿懒霍里布已经转头走了,看样子并不想多说什么,也就没再问。
到了铁窑,天气已经暗了下来,一个铁匠看到张宁和阿骨打竟然驾着雪爬犁回来了。
他大喊道:“张宁回来了,张宁回来了......”
呼啦啦一下子出来了好多铁匠。
只是有些惊动了狗。
这些猎狗警戒般的“汪、汪”直叫,露出红口白牙,倒是让铁匠们不敢靠近。
阿骨打安顿好狗,并交待铁匠们将爬犁上的肉煮了,给狗吃。
张宁则将自己爬犁上的肉拿了下来,二人便去找老山羊了。
虽然铁匠们很关心张宁,但是却也不方便当着阿骨打的面问这问那。毕竟他是王子,而且看这架势,阿骨打的身份应该是恢复了。
大家猜测着,张宁一定也借着阿骨打的光,得到了大汗的重用。
不用问,答案就在那,铁匠们都很兴奋。
张宁是从铁窑走出去的汉人,以后铁匠们的日子会更加好过。
刚走到洞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当当”的锤打声。
张宁明白,老山羊早就听见了,只是故意不出来。
“师父呢?”见张铁匠迎了上来,张宁问道。
“他在里面,他听到你回来了,他这人,你是知道的,进去吧。”
“我们带了不少肉,去和大伙煮肉吃吧。”张宁说完便朝着老山羊走去。
“师父,我回来了。”
老山羊依然闷头打铁。
“师父...”
“咣当”一声,老山羊将铁锤丢在了地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然后拿起铁钳夹起了烧红的铁块,放进了水里,只听一阵“滋滋”便冒起了白烟。
“老山羊,你咋回事呀,你这是抽什么疯。”阿骨打见老山羊这模样,有点来气。
他跟老山羊说话,可不用客气。
“师父,我可带了好不少肉,一会我就在这撸串了。你是打算干活呀,还是喝酒吃肉呀。”
张宁一副勾引人的神情。
老山羊没好气的将铁块丢到了炉里子。
“嘡啷”一声,又将铁钳丢在了地上。
“我还以前你得了大汗的重用,不回来了呢。”
“这话,我怎么听出味来了呢?”
“什么味?”
“当然是酸味了。”
“你小子,洒家踢死你。”老山羊气哼哼的冲向张宁,张宁赶紧躺在阿骨打的身后。
阿骨打赶紧躲开。
见老山羊的脚真的伸过来了,张宁连蹦几下才躲开。
“真不仗义。”
“他要踢死你,我怕误伤。”
“好啦,好啦,我就不是回来了吗。”
“知道回来就好。”
“你想我啦?”
“你又不是女人,我干嘛想你。”
“女人?”张宁看看老山羊的手,噗的笑了。
张宁总喜欢将女人和老山羊的手联系在一起,自来到铁窑的那天起,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
老山羊当然是不知道的。
虽然张宁才走了两日子,可这两日对老山羊来讲,的确是空落落的,如同失掉了半个灵魂。
“是我想你,你就是我亲爹,哪有儿子不想爹的。”
张宁开始哄着老山羊。
说着话,张宁和阿骨打将烧烤的炉子和架子都搬了出来。羊肉是切好的,串起来很快,三个人边烤边吃边聊着。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两天的事都讲给了老山羊。
听到纥石烈顿恩竟然和辽人勾结,他当然是要骂上一阵的。
但听到劾里钵恢复了阿骨打的身份,张宁也受到了重用,老山羊是开心的。
毕竟他也将阿骨打视为自己儿子一般,虽然他身份尊贵,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生。
他答应过她,要保护阿骨打。
张宁更不用说了,自己的徒弟,儿子一般的亲人。
这天晚上,老山羊喝多了,阿骨打喝多了,张宁也喝多了。
三个人说了很多很多.......
张宁叫老山羊亲爹。
老山羊说他俩都是自己的儿子。
阿骨打则说张宁是自己的谙达,他回头让大汗收他为义子。
老山羊说他喜欢一个叫托托的女人,阿骨打好奇的说道,怎么跟我额娘一个名字。
阿骨打说他有心上人,张宁说他单相思,有心上人怎么不去追,是个胆小鬼,连有没有嫁人都不知道。
张宁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