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哪曾想到叶昊的出手会如此狠厉,威力如此之大。
这一串念珠可不同于先前被击飞的禅杖,是他蕴养多年的本命之物,被如此一剑劈成两半立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受了重创。
大河国的少女们发出了一阵叫好声,她们对这个僧人可没有半分好感,眼见叶昊出手教训了他哪里还忍得住心中的这一口恶气。
苦行僧强忍着口中将要喷出的一口鲜血,神情怨恨地看着场中诸人,尤其伸手指着叶昊道:“你竟出手如此狠毒,难道是欺我月轮无人么?”
叶昊手中袖剑挽了个剑花斜指向地面,闻言轻挑眉梢,道:“你既然能仗着修为欺负别人,我自然也能欺负你,和尚想拿月轮来压我,怕是还真不够!”
苦行僧指着叶昊,气得直哆嗦,道:“你…你…”
叶昊不等他把话说完,手中袖剑在身前轻挥,一道锋锐的剑气立马在虚空处飞出。
苦行僧看得出来这道剑气是向着自己而发,当下立时神情惊惧,再也顾不得许多,强忍着气海翻腾的不适身形一个跌退赶忙让了开去。
那一道剑气在他让开之后落到了地面上,立马在雪地上划出了一道深不知几许的沟壑。
“你什么你,再多说半句废话,下一道剑气可不会再这么客气了,滚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叶昊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苦行僧望着那道划出的沟壑,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人绝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暗自咽了咽口水,有些色厉内荏地道:“今日贫僧认栽了,阁下到底是谁,还请留下姓名,也好让我回去和我姑姑有个交代。”
叶昊似笑非笑地看了苦行僧一眼,道:“你能不能交代关我什么事,想知道我是谁,让曲妮那个老太婆亲自来见我。”
苦行僧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受伤过重,脸色涨得通红一片,再也忍不住了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只是他到底忌惮叶昊先前的威势,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真的被叶昊给一剑劈了那就太冤了,当下惨然一笑几乎是咬着牙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阁下的话我会如实带到,希望到时候阁下不会后悔。”
他说完这话见叶昊面色依旧丝毫未变,心下恨恨然转身踉跄着就走出了大河国的这片营地。
而他这一走,那大河国的少女们这一下当即就炸开锅了,兴奋欢喜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
“哇,叶师兄好厉害啊!”
“看他们还敢欺负人,我早就想教训他们了。”
“什么高僧,还不是照样在叶师兄手上过不了一招!”
“……”
那苦行僧远远地听着身后传来的欢呼声,整张脸都几乎快要扭曲得变形了,恨声道:“使劲欢呼吧,后面有你们好看的,敢小瞧我月轮,敢小瞧姑姑,就等着你们给那些荒人一起做陪葬吧!”
这一次的奇耻大辱让他已心生极大的嗔念,整个人近乎都快要入魔了。
大河国的少女们此时可没想到,她们才刚刚进入荒原不久有人已经想要用毒计来对付她们了。
叶昊或许是也没想过,或许是已经想过,只是他却是不在乎了,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已经是可以以力破之了。
……
月轮国的营帐之中,苦行僧跌坐于蒲团之上,一只苍老的手缓缓地从他的头上移开。
一道苍老愤怒的声音响起:“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胆敢将你重伤到如此地步?”
说话的人赫然是一个老妪,正是月轮国地位最为尊崇的曲妮玛珶。
她现在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火山喷发了一般,仿佛再等片刻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会爆炸。
苦行僧苍白的面色微微有所好转,事实上他先是被叶昊毁了本命物,接着又是急怒攻心一路赶回营寨,还没等见到曲妮玛珶就直接昏倒在了营寨门口处。
苦行僧恨恨地道:“是大河国的人。”
曲妮玛珶显然很难接受这一个事实,难以置信道:“你进入佛门十几年,现今早已开悟,境界相当于是洞玄境巅峰,大河国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能伤到你?”
说到这里,她的面色突地一变,厉声道:“难道是书痴对你出手了?”
大河国地小民贫,在诸国之中实力一直排在最末,国中近年来除了王书圣能够拿的出手以外其余的根本没什么高手,也难怪曲妮玛珶会这么想了。
苦行僧苦涩地摇了摇头,道:“并不是书痴,事实上我这次连书痴的面都没见到,是他们营地之中的一个少年男子出手了。”
“少年男子?”曲妮玛珶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你可查出了那人是谁?”
苦行僧道:“那人并不曾透露姓名,只是他的语气却是大得出奇,我几次提到月轮国对方都没有在意,就连姑姑你他似乎也没有放在眼里。”
“废物!要你们何用!”曲妮玛珶眼神极为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