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马贼们并不知道,在他们一往无前向前冲锋的时候,草甸上的一辆马车里还有人在若无其事地向着一名少女表达着自己的喜欢,所以他们更不知道他们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人提前预定下来的命运。
因为所以,很没有道理,所以理所当然地马贼群的冲锋终于到了最终的时刻,狂暴的马蹄声踏破了那段‘城墙’前的草地,马贼群离那段‘城墙’只剩下了最后的七八丈距离。
见着这一幕的场景出现,‘城墙’后的众人紧紧地抓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他们都知道敌人的第一次猛烈攻击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这段七八丈的距离对于速度已经狂飙到巅峰的马儿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了,马贼群就像是一股飓风般霎时间就跨越了这七八丈的距离与那段‘城墙’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随着一道‘轰隆’冲天巨响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交杂在一起各种声音。
这些声音里有马匹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有马贼因冲击太猛摔落下马的‘噗通’声,亦有兵器击打在那段‘城墙’上的‘铿锵’声……
人喊马嘶,血肉飞溅,这野蛮到极点的冲撞让大地在这个时候都似是发出了恐惧的颤抖。
草甸后的墨池苑一众人等更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画面震撼地不能自已,很多人的面色都有些微微发白。
而值得一说的是,那段‘城墙’终于在此时起到了它本该起到的作用,无数的奇异线条在与马贼群接触的那一刻逐个的亮起,然后那段‘城墙’仿佛就成为了真正的城墙。
既然是真正的城墙,那么自然就会具有坚不可摧的属性,所以到了最后那段‘城墙’竟是以只付出了仅仅十数处被冲开的缺口,依旧稳稳地伫立在了马贼群和草甸上的众人之间。
马贼们显然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变化,在他们的想法里这段‘城墙’本该是最为脆弱的存在,是敌人的垂死挣扎,只需要他们的一个冲锋就能轻松击溃,所以前些时日他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才会那么地不在意和轻视。
马贼群后的十数个头目看着这一切却是依然神色平静,平静地就仿佛眼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一样。
他们不在意手下马贼们的生命,甚至他们也不在意他们自己的生命,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草甸上的所有人,这其中也包括他们自己,因为他们都是将军的死士。
所以‘城墙’处的恐慌并没有让这些本该自私自利的马贼自动退让下去,马贼们在这十数个头目的威势下反而是前赴后继地冲击向了那十数个被破开的缺口之处。
到了这个时候,草甸上‘城墙’内的众人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墨池苑的弟子和那些民夫一个个拿着手中的武器就向着缺口处冲进来的马贼们招呼了过去,宁缺所率领的燕国骑兵则是依旧按兵不动。
而马贼们纵使再是凶悍的亡命之徒,那些破开的缺口终归是太过狭小,一时间能够冲进草甸内的人数与草甸内的众人相比简直是鱼入大海,连一朵水花都没来得及荡起连人带马就被众人的武器给纷纷淹没了。
那些后面还没有冲进来的马贼显然发现了这一幕,待想要后退却是哪里又退得了,直被更后方的大队伍驱赶着继续向前冲锋,然后继续重复着前一批马贼们的命运。
只是这样一来倒是也激起了那些马贼们的疯狂之意,一个个冲进破口处就开始凶悍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杀向草甸内的阻挡在他们前方的墨池苑弟子和民夫。
一时间兵器的交击声不绝于耳,血花四溅染红了整段圆形的‘城墙’,马贼们和战马的尸体很快就将十数个破口处堆满了一地。
也幸好墨池苑的众多弟子都有一定的修为在身,期间大多数时候每当出现危险的情况时大河国人的独特袖剑总是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这才让那些遭受连番攻击的普通民夫得以有片刻喘息。
只是这种情况随着马贼们不计代价地连番冲击并没有持续多久,数量最少的墨池苑弟子慢慢地终于开始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以至于让缺口处的马贼们硬是向前推进了有丈许的距离,更多的马贼得以安然从缺口处进入‘城墙’之内。
若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进入草甸‘城墙’内的马贼将会越来越多,真到了那时墨池苑的弟子们不好说,那些普通的民夫是绝对会出现重大的伤亡。
当此之时,一直默默关注着战况的宁缺终于开始出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缺口处的墨池苑弟子和运粮民夫就像是提前预演过一般齐齐向着两边让了开来,然后早就准备好的一队队三五人一组的燕国骑兵就开始对着暴露出来的马贼们进行着轮番冲锋。
这一下变化自是出乎了马贼们的预料,一个个上一刻还在拼命挥舞着武器对墨池苑弟子和民夫们进行了压制,下一刻就变成了与燕国骑兵们进行军阵对垒。
众所周知,骑兵的军前厮杀威力最大的就是可以依仗战马的加速冲锋获得远超常人的庞大力量,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