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半月已过,这一天一辆马车悠悠地出现在了长安城外的官道之上。
这马车极为普通,看起来和往来的马车也并无什么不同,马是很普通的马,车亦是很普通的车。
硬要若说其唯一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这一辆马车并没有驾车的人,可是拉车的马却好像是通了灵一般,遇弯路时会拐弯,遇路人时也会停会避让。
就这样,渐渐地这马车已是到了城门不远处。
这一下自然是就引起了长安城城门守卫们的注意,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一发现什么不对就要立即出手将马车拦于城门之外。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城门里面忽然间出现了一个胖子,这胖子抬眼一看到那马车神色里那个欢喜几乎是掩饰不住,然后下一刻就以一个众人绝对想象不到的速度一下冲到了马车之前,紧接着更是骨碌一下钻进了马车的车厢之中。
马车车厢的帘子自然垂下,谁也没看清车厢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城门处一个守卫见此似是准备上前去盘查一二,当先领头的一个面色一变赶忙将其拦下,任那马车自行其是。
那守卫不知就里面露疑惑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一指那已经快过了城门洞的马车道:“队长,那里……”
守卫队长不等他说完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自己找死可别带上我,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么?”
那守卫倒也不怵,硬气道:“管他是谁!我等奉命守卫长安城都城安危,职责所在,无论是谁进出城门都应该接受检查,这可是我大唐建立之初就订立下来的规矩。”
守卫队长冷笑一声,道:“那你可知道这规矩最初是谁立下的?”
那守卫面露不服之色,道:“队长你别瞧不起人,我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也知道我大唐的很多规矩都是夫子他老人家订立下来的。”
守卫队长冷笑不止,一指那马车道:“既然你知道很多规矩都是夫子他老人家订立下来的,那你可知刚刚那人却正是夫子的亲传弟子十二先生!”
“啊?!”那守卫发出一声惊呼,瞪大了眼看着已经过了城门进入长安城的马车,一时间脸被憋得通红没再说半个字。
而他若是靠近一下那马车就会听到,那马车之中隐隐传出来的两个声音:
“怎么样师兄,我的面子在这长安城里还是很吃得开吧!”
“呵呵!皮皮你确定是你的面子而不是夫子的面子?”
“师兄你就是嫉妒,我是夫子的亲传弟子,夫子的面子那也是我的面子不是!”
“看你这么有面子,那我下次就把叶红鱼给带上,你倒是可以对她这样炫耀炫耀。”
“别啊师兄,皮皮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残忍。”
……
话说到了这里,大家应该都已猜到这马车之中的到底是谁,却不正是当日在泥塘里与叶红鱼大战了一场的叶昊还能是谁。…
只是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颇是有些奇妙,浑身上下从内到外似乎都没有丝毫的元气波动,整个就像是一个不会修行的普通人一样。
一想起那一日泥塘里和叶红鱼的最终之战,叶昊到现在都还有些脸色发青忍不住恨得直咬牙,本以为是一场稳稳的碾压局,谁知道最后硬是被那个疯女人给弄成了你一拳我一脚的小孩子过家家。
按理说道门天书威力虽然非同小可,但叶红鱼若是仅仅凭着手持天书就想战胜境界高过她一个层次的叶昊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可谁也没有想到叶红鱼在这场战斗中会是那么地疯狂,竟是在最后关头毫无顾忌地以自身的全部境界修为催发了天书的神奇力量,这一下不止是她自己当场境界修为尽失,就连叶昊也跟着遭了殃被诡异地封印了全部修行所得,就连他的魔宗天魔境的肉身亦是没能避免。
而这一下两人全都变成了没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接下来的那战斗场面可说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其中情形用一个惨不忍睹都是无法去形容的了。
最关键的是,叶昊那时根本已没有半点的战斗欲望,偏偏叶红鱼整个人却是兴奋地紧抓着他不放,用她当时的话来说就是那就是终于有机会可以公平一战了。
于是乎他二人在那泥塘中就上演了一幕属于普通人的相互厮杀。
从最基本的拳脚到升级版的指甲牙齿,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都可以用来战斗。
从水面上到水面下,从淤泥里到烂草地,一切可以战斗的场所都可以化为战场。
从日升到日落,从日落到朝阳,一切时间都可以是战斗的时刻。
连续两日一夜,叶昊和叶红鱼在这期间滴水未进,二人从最初的一身洁净到灰头土脸,又从衣衫褴褛到赤身裸体。
要说这件事情也是古怪到了极点,在初始时两人中绝对是还有人能保持着清醒的,但是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