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见笑了。”徐长安不动声色的说道:“对内子……自是不同。”
“你还是唤她云姑娘吧,一口一个内子的,怎么那么别扭。”李知白啧了一声,笑意却没有减少,显然没有真的怪他。
若是他对妻子和对普通的姑娘都是一样,那才是需要怪罪的。
如今将所有真心的温和都交给妻子,李知白自然很喜欢,毕竟她最喜欢的便是专一的人。
而且,她忽然觉得瞧着自己学生与她有好感的姑娘谈情说爱、温和的替她处理绣鞋长袜……
这些都很有趣,还想要多看两眼。
不过,她也只在徐长安走进自己的主楼才下意识感知了她们,之前并没有做过任何偷窥的事情……硬要说,只是方才站在窗边看着他们撑伞走过来。
李知白看着自己杯中的晶莹,心想难道是她吃了酒的缘故,居然这样的在意。
算了。
“来拿剑的?”李知白看向窗台。
“嗯。”徐长安如实说道:“方才忘了。”
“你也是,真就带着她一路淋过来。”李知白无奈的说道:“有你这样做管家、丈夫的?”
“这不是不能用灵力吗。”徐长安下意识说道。
“这儿是我的剑堂。”李知白喝了一口酒水:“至少在剑堂里,你可以放心的表现你的特殊,哪怕用灵力继续当伞用,有我遮掩着……不会被人发现的。”
徐长安闻言一愣。
还能这样?
“先生,您不与我说,我哪里想的到这一点。”徐长安苦笑。
“我怪你的也不是这件事。”李知白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窗前,顺手将窗台的长剑丢给徐长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一把小伞,你非要和妹妹一起撑,怎得这样没有男子气概。”
徐长安闻言,接过长剑后眼里起了几份怪异,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先生的意思,方才我该自己淋雨,给姑娘撑伞?”
“不然呢?”李知白反问。
她此时倒像是心疼妹妹淋雨的姐姐。
徐长安:“……”
他现在确认了,在主楼之外,李知白真的没有偷听他和云浅说话,嗯,这也正常……毕竟是他最尊敬的先生。
不过……
先生果然不理解云姑娘的心思啊,云姑娘要的是同风雨,而不是自己小厮一样替她撑伞,不过这些东西他没有办法解释,只能认真的说道:“先生,我这样是有理由的。”
“有理由?”李知白眨眨眼,很快就明白了,她说道:“云妹妹喜欢?”
“嗯。”
“她还真的与众不同。”
“……”
徐长安沉默了,李知白则喝下了自己杯子中的酒水,随后看着酒炉下缓缓跳跃的火苗,随意的说道:“如今该说的我先前都与你说完了……还有事情吗?”
徐长安看着那酒水熟悉至极的气息,摇摇头,不过又点点头。
“讲。”李知白丝毫不拖泥带水。
徐长安清了清嗓子。
片刻后……
李知白眉头一挑:“云妹妹要见我……我先前没有与你说,她来见我直接来就好?”
还通报个什么劲,又不是徐长安。
倒不如说,云浅有事情主动找她,她还很高兴。
更是好奇,云浅这个什么都不想要的妹妹特意要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瞥了一眼徐长安。
是为了她的夫君?
徐长安:“……”
他算是知道了,李知白对于云浅的好感已经高到了什么程度了。
“去吧,带妹妹来。”李知白摆摆手。
徐长安无奈,领命下楼。
——
房间里,云浅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落雨,直到听见了下阶梯的脚步声,这才转过身,迎了过去。
“小姐,我带你去吧,先生已经在等着了。”
“嗯。”云浅应声,只是她牵住了徐长安的手,说道:“我现在没有妆……”
等她补了妆,再想要亲近,可就要等一段时间了。
不过徐长安并没有理解云浅的意思,沉吟后说道:“先生又不在意小姐的妆还在不在……不过,她老人家好不容易给你点的妆就这样洗去了,好像是不太合适?”
老人家……
云浅眨眨眼。
“算了,先生看起来很喜欢你,应当不碍事。”徐长安没有多想,说道:“小姐,你走慢些,这儿的阶梯旋着不太好走,别磕着腿了。”
“知道了。”云浅轻轻抬起脚踏足往的阶梯。
随着脚步,周身的木旋梯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味,墙挂了些许字帖与丹青,风格各不相同,以水墨画为主收集了许多的画道大家的沥血之作。
注意到云浅的视线,徐长安解释道:“先生喜欢收集一些字画,她虽然不算是暮雨峰的人,但是在这方面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