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自己原本管家的住处说道:“现在,我可不住在这儿了,告辞。”
带着几分得意的穿过门前两棵柏树,蹚过从小山上引下来的溪水。
徐长安顺着溪水,听着流水潺潺,心想以往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姑娘一个人闲着就常常在坐在溪流正中心的石凳上看书,那副惬意的美好是他每天都期待都看到的东西。
然后踏过门槛,他的脚步一顿,安静的站在那里。
眼前,正是他想要看见的、期待的。
烈阳清影,有一袭白衣落座,探足入水,柳眉微蹙。
徐长安在门前怔怔看着,就如同他在厨房做饭时,云浅偶尔驻足的眼神一模一样。
时间仿若加速了。
连绵的雷雨将天空洗的干净,烈日光辉自天上落下,笼罩着繁华人间。
清风过,云浅长发上方仿若猫耳似得缎带微微晃动,她正抱着书,整个人与环境融为一体,身边放着只剩下一半的蜜饯盘子。
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光过于亮堂了,姑娘在看书的同时,伸出手稍稍遮住那远方刺眼的光亮。
风回正阳,袖卷暖风去,白日青天,汩汩如弦的流水迈着步子蹚过姑娘的趾间,似是婉转柔回的琴音。
徐长安喜欢这样的姑娘,因为她在发着光。
是了。
云浅并非是性子好动的活泼姑娘。
景色很好看,但是徐长安却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他盯着云浅探入水中的脚趾看着,轻轻叹息。
他知道答案了。
无论眼前的云浅是真物还是假物,哪怕是半真半假的,他也无法对云浅无动于衷,这是作为管家、更是作为夫君的本能。
徐长安大步流星走过去。
“小姐。”
云浅听到了他的声音,身子微颤,面色平静的放下手中的书册,说道:“你回来”
只是让云浅一愣的是,徐长安完全没有理会她在说什么,手指一挥就将桌上的点心、书册全部收入了纳戒,旋即一把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
云浅心脏忍不住停了半拍,下意识的将脑袋依靠在徐长安的肩头,可她还没有靠稳当呢就被徐长安放了下来,姑娘忍不住五指抓了一下,似是要留住那份心动。
可徐长安直直的将她放在了清理出来的石桌上,半蹲下来看着她被溪水泡的发白的脚趾,心疼的说道:“小姐,怎么又在这儿泡了一天。”
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真的见到云浅不珍惜自己,他立刻就忘了这里是在梦里。
“在等你。”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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