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秦岭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笑了。
她想起了自己偶尔看见的,徐长安在湖边帮着云浅轻轻拍打身上灰尘的样子,果然……这个孩子的细心只会留给那位云姑娘。
是个专心的人。
满意。
很满意。
徐长安却不知道这位秦姑娘在笑个什么劲。
“我去换身衣裳……”秦岭说着朝屋里走过去:“你坐一会儿,要喝茶自己去弄,屋里有清早李姑娘吃剩下的。”
徐长安:“……”
“师叔。”
秦岭走远了一些,徐长安这才忽然开口,语气中……罕见的带着几分不自在。
“嗯?”秦岭愣了一下,回身:“不想吃李姑娘吃剩下的?”
“不是。”徐长安指着“虎踞”在秦岭纤细右肩之上的、尚未长大的小狸花,没有继续说。
“想摸摸?”秦岭笑了。
“嗯。”
“倒是忘了,你还挺喜欢狸子的。”
秦岭将小猫儿放到徐长安面前的茶杯旁,随意的说道:“喜欢怎么不养一只。”
“没空。”徐长安盯着桌上那软绵绵、不似小花那般有进攻性的可爱猫儿,忍不住勾起嘴角。
“没空……”
秦岭银牙紧咬。
这话在她这个已经闲出了毛病的人听来……不可避免的就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见着徐长安开始逗猫,秦岭转身回屋,只是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还记得初次见面,徐长安给他的感觉不说八方玲珑,那也是谦而不卑的,进退有序,分寸上拿捏的让人很舒适……
如今这种不客气和以往大相径庭。
但是,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徐长安。
人就是贱。
但是吧,喜欢徐长安的同时,不免就要想到那位性子如流水的云姑娘。
我知道暮雨峰都是姑娘,他玩的高兴就好。】
云浅这句话秦岭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
秦岭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画,目光在“云卷云舒,去留无意”上停留了半分。
比起云姑娘,秦岭认为自己这个不相信祝平娘、容易吃醋的女人简直遭透了。
以及……
虽然她喜欢徐长安,但是她果然还是更喜欢云姑娘啊。
如今想来,她的后悔不是因为辈分,而是后悔云浅也要跟着叫自己一声师叔。
她没什么朋友,若是有人能换自己一声“姐姐”也是极好的。
至于是秦姐姐、亲姐姐、还是情姐姐,就不那么重要了。
笑了笑,秦岭进屋去换衣裳。
——
逗着猫儿的徐长安抬起头,瞧了一眼秦岭才盯着看的、写着“云”、“浅”的字画,莫名感觉有些——
不太妙。
——
房间里,云浅取出一本书,打开后看一会儿,放下。
她在想那让夫君感兴趣的事情。
李知白和祝平娘两个女子之间的故事很有趣吗?
“……”
自己也算个女子吧,用他的话说,还算有魅力。
温姑娘、李姑娘、柳姑娘……再添个秦姑娘。
云浅心想自己不会吃醋,夫君呢?
以及若是吃醋。
他该吃谁的。
云姑娘想不明白,于是继续看书。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