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徐长安点点头,最后发现自己还真是很好的选择。
一个知晓她喜欢女子的晚辈,口风紧,不会泄密。
脾气好,还不会生气。
而且已经成家了,不用怕有什么绯色的情绪。
要知道像是秦岭这种本身长得很好看,取向还是姑娘的,无论是和男子独处还是和女子独处都会不舒服的。
而他在秦岭的心里属于“毫无威胁”的那种,就算两个人坐在一处对坐吃茶,也决然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旖旎、更不用担心喜欢的人吃醋了。
难怪……她总是说自己不似个男子。
“师叔,我到底还是您的晚辈。”徐长安示意她收敛些,别太丢脸。
“我加钱。”
“……?”
接着,徐长安就见到秦岭又摸出一块晶莹的灵石放在桌上,对着他说道:“再聊一刻钟的。”
徐长安无话可说了,将灵石收入了自己的口袋,进入了工作状态。
本质上,听秦岭发牢骚拿灵石这件事,与他在暮雨峰上为了贡献点和师姐们吃茶、听琴、下棋没有区别,他心安理得。
“你还真不客气啊。”秦岭不满。
“这点都比不上师叔您送那一袋补气丹的零头,晚辈有什么客气的。”徐长安坦然的说道。
还是那句话,养家嘛,不寒颤。
最重要的,秦岭不是外人。
他也不是谁的灵石都会要的。
“那我给你帮忙,跑钱跑后的弄什么手续,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些灵石。”秦岭盯着他。
徐长安不动声色的将手压在腰间,平静的说道:“您是长辈。”
秦岭:“……”
难得被噎了一句,倒是无话可说了。
“我是长辈,我应该。”秦岭捧着狸花放在自己肩头,随后说道:“我最初说你这孩子是个镜子……果然是很正确的。”
秦岭心想,她看起来一直在“欺负”徐长安,其实……只是有些不甘心。
嗯,不甘心。
秦岭至今也不明白,她平日里绝不是这样话多的人,什么东西都藏在心里。
可是见到了徐长安后……就像是天真的少女一样,把能说的不能说的、甚至是丢脸的都和他说了,就好像是……不愿、亦不能欺骗他。
她当初和徐长安都没有见几面,怎么就把自己丢脸和心里的秘密都泄露干净了?
所以才说照镜子似得,那点缺点全部都无法隐藏,被照的明明白白。
“你这孩子真是可怕。”秦岭认真的说道。
徐长安完全接不上这个话茬,只能安静的等待她继续开口。
秦岭想了想,又说道:“也不对,不仅仅是镜子,也是水……你是水属性天赋,我好像明白一些了。”
“您明白什么了?”徐长安心想他可一点都不明白。
天底下没有水洗不干净的东西,包括一个人的伪装。
“没什么。”秦岭撩起耳边垂下了一缕长发,想了想后问道:“后来有其他人说过你像是镜子吗?”
“温师姐似乎说过。”徐长安点头。
“温……师姐?”秦岭愣了一下,随后面色瞬间变得怪异,她说道:“说的是暮雨峰的大师姐,温梨?”
秦岭之前无意间撞见过一次,当时披着云肩、撑着一把白色点着梨花雨伞的温梨给她的感觉十分惊艳。
那种骨子里所带着的高傲神采,让秦岭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曾经的祝桐君。
“怎么了?”徐长安看着她,暮雨峰上还有第二个温师姐?
“没、没事。”秦岭轻声说道:“听丫头们说,那姑娘近些时日脾气变了许多,对榜单感兴趣了、会走出门……”
还会穿裙子了。
头发也比之前长了一些。
难怪……
她当初就觉得徐长安能请动温梨做云浅引路人这件事很奇怪,要知道哪怕是她在温梨面前也无法摆前辈的架子,那个姑娘耀眼的可怕,与徐长安这种“小财迷”可不一样。
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
“师叔,您没事吧。”徐长安不太明白秦岭诡异的视线。
“我都说了没事。”秦岭站起身,微微弯腰在徐长安肩上拍了拍,笑着说道:“旁人也就算了,你这姑…少年,我安心的很。”
如果是徐长安,秦岭认为完全没有必要提醒什么,他定是会处理好的。
而且人家云姑娘不是说了吗,不会吃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秦岭在徐长安怀疑的视线中说道:“你玩的开心就好。”
在秦岭口中听到了熟悉的话,徐长安语气停了下,才说道:“云姑娘与您说的?”
“给你送火石那次。”秦岭指着墙上自己模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