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可以。”徐长安无奈:“师叔,我只是随意借一下,也不至于这样认真吧。”
他都能感受到满屋子的灵力波动,显然……这屋子里的琴有些的级别一定不低,尤其是中间被橙色布匹盖着的那张……他几乎都能用肉眼感受到上面的灵力流转了。
“你不是外人,让你瞧见了姑娘的琴也不碍事。”秦岭想了想,说道:“平日里没人知晓我这儿的东西,给你显摆一下,我高兴。”
明珠暗藏久了,就会是这样。
徐长安:“……”
这个师叔真的是……真实。
“普通的七弦就可以了。”徐长安无奈的说道。
“知道了。”秦岭起身,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一身睡裙,想着也不需要那么多规矩,便跪坐在地,打开琴盒,掀开白色柔布。
一张淡色古琴平放于琴床,银丝琴弦在昏暗火石下闪着微弱的光芒,琴身长三尺六寸五,通身都是一个“韵”字。
这是一张很漂亮的琴,但是徐长安并未从上面感受到什么灵气,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秦岭拿一张灵琴来。
“这是我小时候练琴所用的,没有名字……你拿去使正好。”秦岭取出一张沉重七弦,玉手自一方拂过琴面、琴弦,琴徽、停留在轸子上感受着熟悉的润滑手感,笑了笑。
“真是许久没见了。”
“师叔,借,我就借几天。”
“见外了是吧。”秦岭眯着眼睛:“你若是能从山下带来我让我满意的物件……这些琴挑一个送你也不是不行。”
祝桐君是琴道大家。
秦岭自然会,但要是说多喜欢……可不见得。
她弹的再好,和祝桐君比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比起琴,反而是给姑娘泡茶更能彰显她的价值。
“这琴我用的最多。”秦岭微微挪动轸子,随手撩动琴弦。
“铮——”
一声突兀的沉闷在屋内回荡。
她蹙眉,将轸子往高处挪了挪,重新拨动琴弦。
“叮——”
一声清脆,她满意的点头,二指并排按在弦上去掉嗡嗡尾音,对着徐长安说道:“这琴虽然用的太久有些老化了,不过也是祝姑娘亲手做的,放到尘世里能算是传世宝物了……那就这张琴了?”
“……太珍贵了吧。”徐长安无奈。
“这已经是最差的了。”秦岭眯着眼睛,似是看到晚辈这样的震惊、没见识的样子,很高兴。
对于秦岭来说,这算是从徐长安那边找回了一些场子吧。
“再说了,给云姑娘听的,太差的琴……我还要不要面子了?”秦岭嗔道。
“……知道了。”徐长安只能收下秦岭的好意。
于是秦岭取了干净琴盒,连着布匹抱起那张七弦,小心翼翼的收入琴盒,然后交给了徐长安,说道:“背着。”
徐长安:“……”
“愣着做什么,你又没有储物袋……还想我送你一个吗?”秦岭蹙眉。
“好。”徐长安只能将琴盒背上,然后随着秦岭下楼。
“……嗯。”秦岭回头看了一眼背着琴的少年。
不得不说,本就给人以温润感的徐长安在背上琴盒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发生了难以言喻的改变。
大抵是多了几分感性与知性、豁达大气和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神秘感。
哪怕是秦岭都觉得自己心被撩了一下,她满意的点点头:“你真生了一幅好皮囊……不过,比祝姑娘还是差了许多。”
“……”徐长安没有搭话。
秦岭又说道:“女子六艺,我只懂书琴,倒是你……跟着暮雨峰上,琴棋书画学了个完全,这样……你倒是比我更像是个姑娘家。”
“师叔。”徐长安眼角轻轻抽了下:“我学的是剑。”
“我知晓,剑胆琴心,自古就绑在一起的。”秦岭笑着,说道:“若是让你办一场琴会,该是有不少丫头愿意掏灵石吧……感兴趣吗?我出灵石租琴台,到时候收的灵石……咱们三七分。”
徐长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不说话?不是个小财迷?”秦岭回身看着徐长安与琴,嗯了一声:“就说你这个样子,暮雨峰的丫头肯定是会愿意来看的……怎么,觉得卖艺不好?我可是听祝姑娘你不嫌弃勾栏里的乐伶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啊。”
“我那点微末的琴艺,在师姐们面前……还不够丢人的。”徐长安叹息。
“她们想看的也不是琴。”秦岭眨了眨眼:“勾栏里,真听琴的有几个?还不都是半听琴、半看姑娘的。”
“姑娘们能做得,你做不得?”
徐长安:“……”
“好了,不逗你了。”秦岭伸了一个懒腰:“白借我一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