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喜欢听戏?”
“……?”
听着云浅突如其来的疑问,徐长安微微一怔。
他看着云浅认真的眼神,还以为姑娘要问什么事情,却不想听到了这样奇怪的话。
他喜欢听戏吗?
“应该是……喜欢的?”徐长安心想不讨厌,并且能看上两眼,应当就算的上是喜欢吧。
只是不知晓,云浅所说的喜欢到哪个层次。
“应该。”云浅重复了一遍,眨了眨眼。
是吗?
她第一次开始怀疑他说的话。
在云姑娘的心里,夫君的喜好也是她需要了解的、优先度极高的事情。
按照道理来说,徐长安所喜欢的东西,她应当都是知晓的。
比如他爱好吃辣。
比如他喜欢欺负人。
比如在喜欢自己这件事上,他是个花心的人。
即便是那些他所喜欢的姑娘,云浅在这些不同意义的喜欢中都如数家珍。
这些是她能够见到的、她知道徐长安是喜欢的……可实际上,哪怕是她不知晓、没有见过的事情,徐长安也会变着法儿的与她说,似是生怕些许的分别会让她变得不了解他。
比如暮雨峰上的那只狸花。
云浅居住在北桑城,可徐长安每次从山上回来,都会与她说关于先生、关于狸花的趣事,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所以,即便云浅的一切能力在徐长安面前都会失效,可她仍旧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
可就在今日,她忽然发现徐长安可能喜欢听戏。
喜欢本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之前他从未与自己提过,突兀的出现……便十分不对劲。
也许天底下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可在徐长安身上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喜欢。
云浅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太相信……徐长安是真的喜欢听戏的。
哪怕花月楼的姑娘们这样说。
哪怕徐长安看的认真。
哪怕他说应当是喜欢的。
可她就是不信。
毕竟,被他隐瞒心事虽然并非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可至少在这个如胶似漆的时期,绝对不会出现。
“小姐,你怎么了。”徐长安揽着云浅,有些忧心。
“你以往没有与我说过,你喜欢听戏。”
云浅说的认真,语气平静,可徐长安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姑娘的情绪,那说是委屈,可又不是,更像是……无法理解的疑惑。
他愣了一下,一瞬就明白了云浅的想法。
“是我的错,没有与小姐说的清楚。”徐长安在想清楚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些小事,也值得姑娘去纠结?
“是能看,但并非是那么喜欢。”徐长安细致的在云浅耳边解释道:“因为并不是那么喜欢,所以……也就没有与你说过。”
“果然。”云浅点点头。
她就说,他应当是不怎么喜欢。
“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徐长安将云浅耳边垂下的一缕青丝撩到耳后:“小姐也就不用想着去学戏的事情了。”
这是徐长安猜测的想法。
他可不会允许自家姑娘花费宝贵的时间去学戏,更不要说他其实本身没有那么喜欢。
云浅若有所思,随后说道:“我的确有想过。”
“现在别想了。”徐长安叹气。
云姑娘想要学的东西已经太多了,目前能够数得上来的就有厨艺、琴艺、剑舞,甚至因为他演奏过琴曲儿,出于一个剑胆琴心,云浅都对剑感过兴趣。
可再不能添新的了。
就是因为有云浅在,徐长安现在才不会在轻易喜欢上任何东西。
“因为觉得你不是真的喜欢听戏,所以才问。”云浅说道。
随着徐长安认真的解释,云浅的纠结消散一空,她微微伸了一个懒腰。
一切都在云姑娘的算计中。
“若是不是那么喜欢,为什么会听。”云浅不紧不慢的问。
要知道,徐长安可是经常路过戏台的时候看两眼的,如果他本身没有喜欢狸花那么喜欢,就有些奇怪。
“原因……”徐长安也不去想云浅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家妻子的脑回路永远都是那么清奇,自己只要给她解惑就足够了。
“嗯。”云浅依着他,安静的听。
“是我没听过的戏码,新鲜的故事,所以会看上两眼。”徐长安说道。
戏曲无论怎么说都是他来找祝平娘时,唯一可以看,不需要避嫌的节目——姑娘们穿的足够多。
他听到新鲜故事的时候看上两眼实属正常。
而且,在他记忆中,前世也有类似的戏曲。
这种和前世相似的艺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