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平娘眼里,且先不提徐长安是李知白唯一认可的学生。
哪怕他和李知白没关系,那也是她第一个不讨厌、并且愿意亲近并且主动提携的少年。
因为特殊原因,其他的别说男人了,就算是一只雄性的灵宠,祝平娘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长安能够欣慰的看着她在那儿做荒唐事儿,自诩为姐姐的祝平娘……就不会在徐长安遇到困难、不安的时候袖手旁观。
可身为一个合欢宗的女人,一切付出都是需要理由的,这个理由不需要能够说服他人,只要能够说服自己就可以。
祝平娘照顾花月楼的姑娘,是告诉自己,她在花月楼是在炼心,每一个姑娘都是必不可少的。
那帮助徐长安的理由呢?
祝平娘懒得想,于是告诉自己,是她想着从长安的养颜果那边获得什么好处,便是自己贪心,于是需要付出一些东西来平衡二人的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的李知白眼角微微抽动。
她的桐君,怎么变成这样滑熘的人了。
“所以,你其实是能猜到那养颜果中……会是什么的。”李知白盯着她。
“能吧。”祝平娘这次坦然的点头:“无非是云浅了,不过说到底……还是有可能不是的。”
“先不说这个,你都猜到了,还要尝尝那味道?”
“我是个坏女人啊。”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李知白:“……”
些许凉雨落在酒杯中,李知白沉默了。
桐君真的很诚实,她就是明知道那果子中蕴含的感情,但是就是不信邪,非要品尝一下味道。
“阿白,你可别这样看着我。”
祝平娘轻轻哼了一声:
“虽说我是做姐姐的,可说到底……我为长安已经做了许多的事情。”
提点徐长安,送他上仙门,给他安排到最不排外的三公岩,暗中让许多人照顾,甚至给了他去剑堂的机会。
还有云浅的事情。
不说她祝平娘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对徐长安有多好,只需要看看反过来……
徐长安呢?
徐长安为了祝姑娘做了什么?
虽然祝平娘不需要徐长安的帮助,可事实她是付出的更多的那一方。
“有时候,若是付出的多了,就会变的廉价。”祝平娘认真的说道。
她可不想在徐长安那边变成廉价的女人,也不想让自己的付出变得理所当然,毕竟她的地位已经比不上李知白了。
所以,其实现在祝平娘在许多小事儿上,已经会尽可能的不去帮助她了……但是,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她却也不会袖手旁观。
而如何去分辨什么是重要的事情,祝平娘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
云浅的事情是重要吗?
祝平娘大概能够感觉到,徐长安的不安是因为云浅的天赋要被揭露了,到时候天赋的好坏会直接一想到云浅的潜力。
徐长安当然会紧张,甚至不安。
可这件事在徐长安那边或许重要,但是在她祝平娘面前,其实可有可无……问题就是,这件事在徐长安心里的重量,以及云浅的重量。
倘若,徐长安真的就连种植的时候都想着云浅,她祝桐君就承认这一对小夫妻的感情,承认这件事重要性,就出手帮他——嗯,就是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头盔徐长安的心思。
反正她能够说服自己就后了,如果果子中不是云浅,那她也乐意歇着。
“毕竟,我纳戒中的宝贝,也不是那么充裕的……偷偷瞧一瞧他心里的想法,便算是我收的报酬,毕竟可不能白帮她。”祝平娘翻了一会儿纳戒,旋即蹙眉。
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适合提升云浅天赋的东西。
李知白随意瞥了一眼,在祝平娘的纳戒里瞥见了几件……属于她的几件私人物件,竟然是许久之前她在道观中用过的东西。
这丫头……贴身纳戒中不放什么天材地宝,装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玩意?
她无奈叹气,随后问道:“桐君,你知道长安在忧心什么?”
“不就是云浅的天赋吗?”祝平娘摆摆手:“长安的天赋一开始是不好的,他应当很清楚花费了一年多才开源是多折磨的事儿,所以担心云浅会和他一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
说到这,祝平娘双手一摊。
“阿白,我这儿能够提灵感、体质的玩意都发给花月楼的妮子了,余下的几样要不就是药力太狂暴,要么就是……你送我的东西,可舍不得给长安糟蹋。”祝平娘大眼睛眨了眨:“你瞧瞧,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物件?”
李知白:“……”
“别装傻,别人不知晓,我可是知晓的……阿白你和温梨那只半身一样,都一个可以随身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