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心底猛然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不等他细思,甄顥又道:“昨日我将那汪大人给的册子托给頦二哥,一再强调让他赶快呈给老祖宗拿主意。
谁知一直不见老祖宗派人出去,父亲又迟迟不归。今日一早我便去问頦二哥,谁知他根本就没知会老祖宗,还与我说那册子他已经妥善处理了,等父亲回来他还要给我请一份功。
我感觉不妙,又见不着老祖宗,就一直等着父亲回来,请父亲拿主意。”
甄应嘉隐隐觉得那些老亲上门质问和这册子有关,想到甄頦擅作主张,他就火冒三丈。
“这个孽畜,什么好球攘的。
你先说说那册子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甄顥脸色为难地道:“汪大人说那册子是极紧要的东西,要尽快交给父亲定夺,儿子不敢擅自偷看,不知道里面内容是什么。”
甄应嘉气得三尸神暴跳,骂道:“废物点心,什么事都办不好。
带路,去找那个畜生问清楚册子何在。”
甄应嘉说着就起身要去找甄頦索要册子,甄顥连忙拦住。
“父亲,还是派人去叫頦二哥过来罢。”
“让开!”
甄应嘉瞪了甄顥一眼,直接抬手推开甄顥出了瑞萱堂。
“老祖宗,我跟过去看看,您安心等消息。”
甄顥向甄老太太知会一声,也不在乎甄老太太压根不搭理自己,匆匆出门跟上甄应嘉。
甄应嘉怒气冲冲往甄頦的院子而去一路上,丫鬟婆子见到甄应嘉这幅面色都是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当成出气筒。
待甄应嘉到了甄頦的院子,外边的小厮也被甄应嘉的模样吓住了,连通报老爷来了都忘了。
甄应嘉径直入内,便听见里面有嬉笑顽闹的声音。
“香桃儿,你就让爷亲香亲香罢,爷可是喜欢你好久了。”
“頦二爷,你快放手,要是被人看见了奴婢就没法活了。”
“哼,你就是瞧不起我是不是,怎么甄頫上手的时候你不拒绝,我就不行。
告诉你,甄頫已经死了,如今爷又做下好一番大事,二叔必定会重用于我,到时候你求我亲香我还嫌你是二手货呢。”
“二爷,不知你做了什么大事?”
“这是你该打听的吗?
告诉你,爷可是一举解决了二叔头疼许久的大麻烦,这回二叔必定能看到我的能为。”
“二爷,你别动手动脚的,奴婢是奉太太之命来送新年衣裳的,还要赶快回去复命呢,二爷你先放过我,下次就让你如愿。”
“那你得先让我亲一口……”
甄应嘉听的怒不可遏,直接冲进门去,将甄頦和香桃一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好畜生,你干的好事?”
看着衣衫凌乱的二人,甄应嘉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刚才他们还提到已死的甄頫。这“淫辱母婢”是大家族的一大忌讳,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干了,如今这侄儿也要干。
“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打死喂狗!”
爬起身的香桃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道:
“老爷饶了奴婢罢,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主子要用强,奴婢如何反抗的了,求老爷开恩。”
对于香桃“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儿,甄应嘉愈看愈觉得她是个骚货狐媚子,心头火起。
“来福,你死了吗,带人来拖了这贱婢出去当众打死,她家里的娘老子、兄弟姐妹全发落到最北边的庄子上种地。”
甄顥在房门外面听的心里爽快不已,面色的喜色都有些压制不住,忙低下头以免被管家来福看到。
本来他阻止甄应嘉亲自来找甄頦,是想让甄頦到瑞萱堂,当着老太太的面被揭露蠢事。
让老太太看看她宠爱的嫡孙儿是何等愚蠢荒唐,打一打老太太的脸。
本来他没拦住甄应嘉还有些遗憾,谁知现在居然撞上这么大一个惊喜。
只能说甄頦自己作死,不去算计他他都能把自己搞的一团糟。
屋外的甄顥低着头心中狂喜,来福低着头神色有些悲戚。
屋里甄应嘉满面怒容,香桃脸颊红肿,眼泪和嘴角渗出的血混在一起流到脖颈,十分狼狈。而甄頦弯腰站着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懵然。
香桃见甄应嘉怒气不减反增,只得将希望寄托在甄頦身上。
“頦二爷,你救救奴婢啊,你不是说为老爷立了大功吗,你快帮奴婢求求老爷,饶过奴婢一家性命罢。”
被甄应嘉进来就一巴掌给打懵了的甄頦听了香桃的话也反应了过来。
“对对对,二叔,我这次可是替二叔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怎地二叔不赏赐我,还因为一个丫鬟打我?”
甄应嘉一听更是来气,怒骂道:
“好球攘的,你还有脸说你做的大事,顥儿托你交给老太太的册子呢,你为何不去交了给老太太。”
甄頦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