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在信中写道:玉儿很喜欢哥哥用心准备的新年礼物。前段时间玉儿又绣了两个荷包,比第一次的那个要好看些,本来是要给爹爹和哥哥一人一个的,结果爹爹看见后将两个荷包都拿走了,又重新学着打了一条络子送给哥哥;玉儿每日都有按时睡觉,还和雪雁一起顽闹活动,锻炼身体。只是每日都要喝药,好苦好难喝的。在孙爷爷的调理下,玉儿的身子比之前好许多了,哥哥不必担心。
随信一起送来的还有黛玉提到的络子,深蓝色的线绳编成的,看了看,约莫是梅花样式的,不太分明。
陈颍看着那有些笨拙的纹路,只觉十分可爱。拿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
陈颍召来梅笔问道:“苏州那边可曾有信送来?”
梅笔回道:“爷,这几日并没有从苏州来的信。”
“那你去问问蟠香寺近来那边的人手可有没有什么消息报回来?”
梅笔领命出去问了,回来答道:
“爷,蟠香寺那边前几日传回来过一次消息,说是一切正常,表小姐和慧安师太只是静修,不曾出过禅院,都是嬷嬷出去采买粮米。因为爷只吩咐他们在外面保证表小姐不受歹人骚扰,他们也不知禅院里的情况。”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是,小的告退。”梅笔躬身离去。
陈颍却蹙起了眉头,方才看完黛玉来信,想到苏州的妙玉差不离也应该来信了,突然就觉得有些烦躁,心里有些慌闷。
可是让梅笔去问了一遭,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陈颍心想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闭门读书有些累了,烦躁心慌只是生理现象。且再等上两日,说不定妙玉的信就来了。
这一等便等了三个两日。
六天后,陈颍终于等到了苏州来的信,期间他还派了人去苏州查探情况。
当陈颍打开信后,脸上的喜悦凝固破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