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沁要他写一首温柔且诗情画意的中秋诗词,好让她拿去同黛玉她们炫耀,陈颍的脑海里闪现过黛玉等人,闪现过大家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最后应景的浮现出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陈颍提笔蘸墨写于纸上。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陈沁痴痴地道:“哥哥,好美啊。”
赵旭听了笑骂道:“你是贪顽把脑子都顽糊涂了,你哥哥是个堂堂男子汉,你用‘美’字夸他,合适吗?”
陈颍暗自翻了个白眼,“美人”一词最开始本就是形容男子的,用“美”字夸他怎么不行了。再说陈沁说的也不是他美。
“父亲,沁儿她是说我写的词美,不是说我人美。”
赵旭有些尴尬,咳了两声故作严肃道:
“拿来让我看看。”
陈颍拿起宣纸,走到赵旭跟前。
将之双手递给老爷子陈镜。
“还请外祖父先过目,替孙儿斧正。”
赵旭气的吹胡子瞪眼,陈颍回以微笑。
陈镜接过,看完第一遍后蹙起眉细细品读,一遍,两遍,三遍。
突然,陈镜一手拂须,放声大笑。
“好,好词,千古好词啊,此词一出,天下中秋词尽皆失色矣。”
赵旭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样是连着品读了好几遍后,放声狂笑。
“颍儿果真是我的麒麟儿,如此天纵之才,天下何人能及,我族兴复指日可待,好哇,好哇。”
“爹爹,你别把纸弄皱了,我还要收藏起来呢,这以后可是价值连城的传家宝。”
陈颍之前送给陈沁那些带拼音标注的书籍的第一版印刷本时,说那些书以后十分值钱,能作传家宝。没想到陈沁用到了此处,不过倒真是十分应景。
好一会儿赵旭才冷静下来,面上仍洋溢着喜色。
不久,竹砚也带着黄书琅的诗以及“言行”回府禀报。见竹砚欲言又止的样子,陈颍将他叫道厅外询问。
竹砚这才将黄书琅说的话禀报给陈颍。
虽然陈颍是有意让外界误会猜测自己的诗词很可能是有陈镜代写的。但当听到黄书琅竟敢当着无数文人学子的面诋毁陈镜时,陈颍怒了。
心中翻腾着怒火,黄书琅“所作”的诗也没兴趣再看了,陈颍吩咐道:
“竹砚,你再去一趟望江楼,这回不跟他玩了,把黄鼠狼那些诗词的来历都说出来,爷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话不该说,不能说。”
竹砚躬身应道:“爷,我知道了,这就去教他做人。”
“等等。”
陈颍回道花厅里提笔有写了一份《水调歌头》,到厅外交给竹砚。
“那只黄鼠狼自知无路可走时必定会反咬一口的,你带上这个,关键时候拿出来,爷要炸瞎他们的眼睛。到时候你这样说……
等你回来,爷赏你一壶好酒,我亲手酿的那种。”
竹砚脸色狂喜,不自觉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
“爷,我知道了,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罢。”
……
望江楼三层处,黄书琅与郑承风对峙在一起,已经是剑拔弩张的局面,若不是周围的人劝着、拦着,说不准两人真会拔出剑来当众一场击剑,给众人表演一出视觉盛宴。
黄书琅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
“郑疯子,你是不是天生喜欢当狗腿子,陈颍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护着他?”
郑承风呵呵笑道:“黄鼠狼,你一天管得还挺宽的,小爷我愿意跟谁玩关你屁事。”
黄书琅道:“你护主子一样的护着陈颍那小子,也不怕丢了郑家的脸。”
“黄鼠狼啊黄鼠狼,‘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但我觉得你两者皆不是。”
郑承风身后一人疑惑相问。
郑承风大笑道:“当然是因为黄鼠狼他既是无志之人,也活不到百岁,看看他这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样子,还能活几年还真不好说。
黄鼠狼,小爷今日好意劝你一劝,以后少做点那事儿,自己不行干嘛还得勉强呢。还有啊,少动怒,怒火伤身,最重要的是少搞那些阴私手段,损人也不一定利己。
呵呵,你好自为之。”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说“不行”,哪怕说的人是个男的。黄书琅脸涨红得发紫,恼羞成怒之下抓起酒杯砸向郑承风的脑袋。
众人一片惊呼。
只听啪地一声,郑承风抬手抓住了飞过来的酒杯,轻蔑地冲黄书琅笑了笑。
郑承风虽是书香世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