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地看着厅中的香菱,看着看着便湿了眼眶,潸然泪下。
“英莲,我的英莲,娘可算是找到你了,都是娘没用,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香菱愣愣地看着封氏,不知该说些什么,却也红了眼眶。
“还愣着做什么啊,叫你娘亲啊。”
香菱这才反应过来,小声地唤了声娘,眼泪也就此决堤。
看着封氏和香菱母女二人相拥痛哭,陈颍劝道:
“恭喜封大娘母女团聚,这是高兴的事儿,可别哭坏了身子。”
封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一进门便满脑子想着女儿,都忘了向陈颍请安。
“英莲,这位就是咱们娘俩的大恩人,要不是陈公子娘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快给陈公子磕头。”
陈颍连忙拦下两人,“封大娘你快别这样,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是要信守承诺的。如今你们好不容易团圆,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咱们还是先回去罢。”
“薛伯母,薛姑娘,陈颍就此告辞了,至于薛蟠的事,就劳烦薛二叔你解释一下了,我先带封大娘她们回去。”
“陈公子慢走。”薛适将陈颍送出了花厅,又折返回去,向薛姨妈言说此番事情的个中利弊。
陈颍带着风大娘母女回到了宅院,黛玉几人早已是齐齐地在正堂内等着了。
陈颍让朱鹮白鹭带封大娘和香菱下去梳洗更衣,然后将二人母女相认的情形跟黛玉她们讲述一遍。
“风大娘苦苦寻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是圆满了,真真是再好不过了,只可怜英莲姐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黛玉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湿润,感怀良多。
陈颍见几人都因为香菱的事情感动伤怀,笑道:
“你们怎地忘了我这个大功臣呢,也该夸夸我不是?”
黛玉嗔道:“夸你什么,是故弄玄虚惹人落泪,还是装腔作势恐吓人家?”
妙玉扑哧一笑,忙用帕子掩着嘴,小声地笑着。
陈颍道:“这可真怪不着我,本来我也是想和和气气地接了人回来,偏那薛大脑袋白长了个大脑袋,一点儿脑子也没有,言语粗鄙无礼也就罢了,还出言辱骂薛二叔,我岂能再给他好脸色。”
“哼,怎么你都有理,那你当着薛二叔的面捉人,让人如何做想,看你到时候怎么去见宝琴妹妹。”
陈颍笑道:“玉儿你放心,我事先就同薛二叔商议过了。”
黛玉拿手虚点着打趣陈颍,“好哇,这不就说漏了嘴,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陈颍是算准了以薛蟠的性格必是不会让自己带走香菱的,他与薛适提前打了招呼,然后再寻个机会发作薛蟠好将他拿下。
“玉儿你这张嘴再不饶人,我虽是有心算计,可若是薛蟠是个尊敬守礼的人,我也算计不了他。”
众人一番闲谈,白鹭朱鹮带着打扮一新的香菱回来,在薛家时她穿着颜色素淡的半旧衣裳,还一直低着头,不怎么显眼出众。
如今换了一身鲜亮的颜色,虽神情还是有些憨憨的,但已是不再害怕地深低着头了。
“妙玉姐姐,你看她像不像可卿?”黛玉看着香菱小声问着妙玉。
妙玉回道:“单看相貌有六七分相像,若是要论气质,那两人便就截然不同了。”
黛玉道:“这倒也是,这英莲姐姐看上去怕生的很,一看就是个软性子的人儿,比不得可卿那样精明强势。”
等封大娘给香菱介绍了黛玉等人并一一拜谢之后,陈颍开口道:
“封大娘,如今你找回了女儿,我也沾沾喜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封大娘收下,不管接下来是回苏州定居还是去大如州,总要有些钱财傍身。”
封氏连忙拒绝,拉着香菱就跪了下去,陈颍拿着包袱也没来得及去拦。
“封大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封氏道:“若不是您大恩大德,我早就饿死街头了,英莲她也难落得好下场,此恩未报我们岂能离去,只求公子能留我们母女在府上做个下人,报答公子的大恩。”
陈颍和黛玉几人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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